孙阳叫道：“你们想要翻供？”
管家笑道：“不错，正是这样。小的当然没有证据，小的当场要翻供，因为那都是小的信口胡说，我们里斯大人根本就没有到过丞相府，更没有派什么黑暗幽灵，这些都是我们信口胡诌。大人，请治小人之罪，都是小人们做的，你就直接杀了我们啊！”
他身后的奴仆一起道：“是呀，人是我们杀的，我们愿意一命换一命！”
廖耿耀冷笑一声，心里明白这些人其实都是里斯的死党，都是一些见风使舵者。他们一定以为里斯将要登上丞相宝座，自然是要来依附。只是刚才被自己所谓的神仙论调给吓坏了，不敢对神仙有任何隐瞒，自然而然说了一些真话。现在，这个狡猾的管家似乎又看到神仙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看得清楚，现在又急忙要翻供了！
廖耿耀笑道：“你们说刚才所说的话都是你们信口胡说？”
“是！”他们异口同声。
“那里斯大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去了老丞相府邸？”廖耿耀不急不慌地说。
管家乌鸡般的眼睛转留着，笑道：“里斯大人没有去，是小的胡说，是小的伙同这些人一起杀的！”
“那么那条黑影又是什么回事？”
“也是小的胡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黑影之说！”管家说话十分心平气和，叫廖耿耀不由对这个管家格外的看重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
孙阳上前轻轻一推，管家就倒在地上，他冷笑道：“你杀了郭老？你有这个本事吗？”
廖耿耀也道：“你一介老者，你能杀的了人？分明是在欲盖弥彰，使的是丢车保帅之伎俩，以为我不知晓？”
管家索性高昂着头：“神仙大人，您是神仙，又有赵四的神异功能，您就不需要再审问我们，直接杀人吧。我不愿意多说一句了！”
他身后的奴仆顿时也是板起了脸，摆起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孙阳顿时慌了阵脚。
廖耿耀冷笑道：“叫他们全都在供词上画押！”
孙阳立即照办，只是觉得心头隐隐不安。果然，在后堂，廖耿耀长叹一口气，道：“这管家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人物，他们身后的人都跟他是一个鼻孔子里出气，就像一个人似的。这个人不可信！”
“当然是不可信，他们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他们是不是想要把我们引到另一条路上去？”孙阳分析道。
廖耿耀笑道：“你我都明白，这个管家前面几句话是真实的，后面却是在故意扰乱视听。我们分析一下，管家哪些话是真实的？”
孙阳道：“首先，他们虽然在老丞相府第，心却已经飞到了里斯大人身边，这一点是真实的。再其次，那个突然出现的黑暗幽灵是真实存在的……”
廖耿耀看着还在不停思索的孙阳笑道：“还有一点是真实的，那就是他们应该知道老丞相遇刺的真相，我们只要紧盯着这一点，真相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
孙阳掉头道：“不错，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头，难道你真的会相信里斯对老丞相下手？”
“我们办案子不是想我相不相信，我从来不考虑我自己会不会相信，我只是相信证据。当证据证明事情是你做的，我又能不相信吗？证据！”
孙阳却道：“证据有时候也不见得就是真实可靠的。譬如斐济那个案子……所有证人证词都针对这斐济……可是，他还是被冤枉了……”
廖耿耀浑身一怔，呆呆地看着孙阳：“那是一个未解之谜，现在下结论恐怕还是早了一些。我们不能叫斐济死的不明不吧，我们要努力查明真相，我发誓一定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那下一步……”孙阳在请示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