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公堂之上,廖耿耀端坐在上面,叫底下的孙阳看了总觉得别扭,竟然忍不住想要发笑。只见廖耿耀一身现代服饰却坐在古色古香的大堂上,下面站立的也是古装戏里才看得见的衙役们。
可怜的衙役们也是想笑不敢笑,个个嘴塞鼓起,都在绝望地忍住气,不敢有半点不是来。
但是,廖耿耀却紧绷起了一张脸,十分威严地看着下面,叫大家不得不集中精力进行着问话。
“姓名?”廖耿耀直盯着下面的管家问,那管家正是郭长老府里的管家,这时候他哪里见过这般犀利的目光?心里不由打鼓,颤颤抖抖地报上了姓名。
“你不要害怕,我今天唤你过来是要了解一下当天的情形!”廖耿耀忙松弛了脸。
管家不由道:“大人,小的该说的不都说了么,那天都说了,都说了!”
廖耿耀却一直盯着他看:“那你慌什么?你看着我的眼睛继续回答,你要是有一句谎话,我可是看得见的,不准转移视线,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是,小的不敢。大人请问吧。”
“你隐藏了一个真相没有说,是吧?不准低头,看着我的眼睛,回答问题!”廖耿耀怒声喝道。管家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大人饶命,小的真的是什么都没有隐瞒啊!”
廖耿耀冷笑道:“你还想欺骗本官,你是死定了!孙阳!”
“在!”孙阳应声而出,直视着管家:“你发现郭长老书房黑影一闪之时是何时间?”
“应该是子时,爷已经很深了!”
“子时?你在撒谎!”孙阳叫道,管家面孔突然泛白,却依然道:“的确是子时,不信你问问他们,我们都是一阵发现那条黑影,你问问他们吧!”
管家身边的几个家丁一起说:“是的,大人,那个时候的确是子时!”
廖耿耀不由哈哈大笑:“你们可真是非要本神探动大刑才肯说实话呀!左右!”他一声吼,左右衙役一齐威武起来,直吓得家丁们一个个屁股乱颤不已。
“说,到底是设么时候!?”廖耿耀厉声喝问。
管家却很平静地抬头道:“大人,的确是子时!”
“好一个嘴硬的家伙!那我来问你,既然是子时了,里斯怎么会突然造访呢?子夜时分你们大人都不会睡觉么,还是他们早就约好了子时时分见面?”
“不是,大人,里斯大人并没有造访郭长老,那天晚上里斯大人并没有出现在我们府上。”管家叫道。
廖耿耀冷笑道:“你们想要瞒我是不可能了。你们的里斯大人告诉过皇上,那一天晚上他去过了郭长老府里。这你又怎么替你们的主子说话呀?”
管家怒道:“请大人言语注意分寸。我们大人是郭长老,不是什么里斯大人。所以,你说的什么替你们主子的话实在是恶心至极!”
“大胆,你还敢欺瞒!”廖耿耀怒不可遏,“你们以为本官是好欺瞒的吗?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就叫本官替你们说,如果,有一句半句有所出入,请你们立即指出来吧!”
管家顿时吓得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难道他还真能洞察一切?于是那么隐秘的事情也会被他所发现了?
廖耿耀察言观色,自然不会注意不到。再加上到了这个世界,那一层层的记忆也跟着逐层打开,他对世间很多事情也有了不少的开窍。这时候,这等小民的小伎俩哪里能够逃脱他的眼睛?
“你这个管家倒也有一张不简单的眼睛,势利的很呀。郭长老一直对你不薄,你不思报答,反而想着另攀高至。你心知肚明,郭长老虽然权势很大,但已是日薄西山,去日不多了。而里斯大人却是旭日东升一般,前途无量,所以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居然就打起了小算盘来了!……”
廖耿耀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管家大叫冤枉来:“小人没有杀害主人,不是小的杀的,小的没有!”
廖耿耀冷笑道:“量你这等身手哪里能够杀得了郭长老,你们充其量只是小心眼而已。你们想着,郭长老已死,下一任丞相必然就是利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