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老忙道:“不知大神们前来有何指教?”
廖耿耀忙道:“不敢,不敢。我们看到了大凰的确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国度,执法严明,君臣无间,我等佩服。只是斐济是我等兄弟,兄弟有难,我们虽然知道这样举动有所不妥,可是还是要前来,这实在是没有办法,还是要请求皇上法外开恩!”
说罢,廖耿耀又一次跪地不起,孙阳也是哽咽道:“想我几个兄弟一起来到这里,我们还是囫囵一个,他却要命丧黄泉,身首异处怎叫我们不伤悲。还请皇上开恩!”
露而仰天一声叹息,跌倒在龙椅上:“朕要是可以的话,朕就是舍了这条命不要也是愿意!”
“这……难道皇上您不是一言九鼎?您还有何难处?”赵四、廖耿耀等不由面面相觑。
里斯忙上前道:“神仙们有所不知。我们大凰律法是对事不对人,不管是谁,只要触犯了法律就会依法而办,不管是谁,都不会有个例外!”
“这不可能!”孙阳不由跳起,“你们在骗我们!我要问问,要是这个皇帝犯了法又当如何?”
“皇帝犯法,与民同罪!”里斯、郭长老异口同声。
“皇帝也会被杀头?”孙阳大叫,“谁能相信?”
郭长老冷笑道:“您是神仙,我们有必要撒谎吗?我们是不是撒谎只要是一个神仙一眼可以看穿。”
廖耿耀忙拉住孙阳:“我等明白,大凰执法如此实在叫我等佩服。既然如此,我们兄弟愿意伏法,代替斐济如何?”
赵四一惊,郭长老却是惊疑地:“不知大神们是何意思?”
廖耿耀道:“斐济是我们兄弟,兄弟就是手足。我们愿意自断一手一足,以此替代斐济罪过,恳请皇上开恩,赦免斐济死罪如何?”
孙阳一听,顿时露出手臂,吼道:“朝我这里砍,饶了我兄弟斐济死罪。再说,就算是强-奸民女在我们那里也不是死罪,不应该杀头!”
赵四无语,只是直直地看着皇上。露而泪流满面:“大神们义薄云天,对待兄弟如此仗义叫朕脸红,只可惜,朕还是无能为力!”
孙阳暴跳起来:“你混账,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就是要砍了斐济脑壳子你就高兴了!”
赵四赶紧拉住冲动的孙阳,小声道:“别发作,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缓缓看!”
郭长老忙向前说:“你们都误会了皇上。皇上的确没有这个权利。我朝律法规定,不可替罪,必须验明正身当众执法。谁犯罪就治谁的罪。不会牵连无辜,更不会滥杀无辜!”
“你们这里没有满门抄斩之说,没有株连九族?”赵四很是诧异。
里斯道:“没有,绝对不会。那是简盎糊涂,残忍,毫无人性,是暴君之特性。我朝建立以后进行了改良,废除这一系列不合理的法度,规定谁的罪过就由谁来承担。所以,就算有人为了他死了,那也是毫无作用,罪犯还是要被砍头!”
“你……”孙阳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赵四一时无语,望向廖耿耀,两个人不由泪眼对泪眼。最后,赵四猛然跪倒在地上,喊道:“苍天啊,我也救不了兄弟了!我赵四愧对苍天!”
廖耿耀却止住泪,道:“赵四兄弟,我们已经尽力了,事已至此,只能怪斐济不争气,做了这等傻事还能怪的了别人?”
孙阳慌了:“不会吧,老大,你真的不管帮他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神仙也救不了他。斐济,兄弟不是不救你,是谁也救不了你,这就是这个世界啊!”
赵四泪流满面,杵在那里像傻子一般。露而不由哭道:“是朕对不起兄弟,对不起恩公,可是我只有如此,朕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是龙椅,却是荆棘刺股,又是如履薄冰,哪敢上负天意,下欺百姓,唯有如此可对我心;唯有如此,可对民心!”
赵四不由黯然失色,叫着:“皇上休要伤悲。我等自然能够理解皇上苦心,皇上身负重任,自然是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这才是真正的大凰皇帝,我等佩服。只是恳请皇上,看在兄弟一场,请允许我等去见见斐济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