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一怔:“这么说老将军早就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哎,还是没有逃过一劫啊!”
“哪里啊。父亲哪里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要是这样,他想逃走本朝里还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他是怕皇上有难,他常说那一帮人会对皇上不忠。他这样做就是给皇上危难时候用的。我听父亲说过,这条暗道直通皇宫呢!”宇文通在前面说,声音嗡嗡作响。
如雪只觉得这一切都很虚幻。赵四却暗自高兴,这条通道硬是叫自己捡了一条小命。这时候,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紧随如雪后面,几乎是寸步不离。
赵四的心在砰然跳个不停。他明白自己跟如雪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楚的。这个时候也不是可以分心的时刻,还是躲过这一劫再说吧。
“当然,先皇是知道的!”福格又补了一句。
“如雪姑娘,我们出去一定要救我的娘亲,我的父亲。我们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啊!”宇文风一面疾行,一面回头对如雪说。
他们已经通报了姓名,彼此都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不过,这个时候,如雪只觉得肩膀上有千斤重担在压着自己。她没有想到不经意间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赵四赶紧捅捅如雪,压低了声音说:“出去就赶紧走,你父亲他们不需要救的……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不好么?”
如雪听了心事重重。
她现在担负着整个家族的命运,叫她怎么甩开膀子一走了之?当然她也明白赵四的惶恐。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说:“还是先出去,一切才有可能啊!”
“那好,我们赶紧走!姑娘,我们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众人一起应道。
如雪顿时蹙紧了眉头,回头看看赵四,赵四正用火热的眼睛看着自己。在昏暗的地道里,如雪突然笑了:看来,她的赵大将军又回来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松口气,继续在幽暗的地道里疾行,心里在不停地盘算着:“老夫人把他们都交给我,真是个怪事!还有这个令牌,这究竟是个什么?”
她下意识地摸出了令牌,只觉得令牌冷冰冰的,一股寒意直入心扉。
福格见到令牌,忙说开了:“那块令牌是老太公流传下来的,是块古董。现在是我们家族的令牌,见到令牌如见到祖宗,是谁也不能违抗持有令牌人的命令!”
福格又说:“夫人把令牌交给你,而且是当着我们的面。那她一定是有用意的,我们绝对不会违抗命令。姑娘请放心,我们都听你的!”
宇文风见如雪紧蹙着眉头忙笑着说:“连父亲也必须听你的。”
如雪只觉得心头一暖,很感激宇文风的这句话,就不自觉地看了他一眼。
在昏暗的火把映射下,宇文风看样子只有十六七岁,还没有戴上帽子,不像他哥哥哥那样成熟,白皙的脸上还透出顽皮和可爱。
“当心,不要说话,我们快到洞口了!”领头的宇文通突然说。
大家立即闭紧了嘴巴,又赶忙灭掉了火把。
洞里顿时黑暗一片。
“如雪姐姐,我有点怕!”
一个细微的声音,接着一个黑影就靠了上来。如雪知道那是宇文风。她不由搂住他,她心里觉得怪怪的,也只好轻声地说:“别怕,有我呢,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赵四在她耳边地神祷告:“是不是马上就走呀,你父王他……”
如雪无语,她何尝不想跟着赵四浪迹天涯,从此再也不要回到这个伤心地。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叫她心痛。但是,她怎能一走了之?
走在最前面的宇文通蹲下身子,一拉身后的家丁,低声道:“上去看看!”
家丁的身手很好,立即一个纵身上去,又能听见上面传来轻轻落地的声音。然后有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没事,公子,快上来!”
宇文通连忙对后面的宇文风说:“风儿,快,哥哥送你上去!”
说着,宇文通用力托着风儿往上面一顶,宇文风像风儿一般冲了上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他的声音:“都上来,这里风大雪大,没有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