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箭疮已渐痊愈的陆羽正与王新虎坐于花园内饮酒闲聊。自鄢军退却之后,陆羽本应随军回到成京,无奈有伤在身,便在伏虎关安心住下养伤。
左右无事之下,陆羽便把王新虎拉来对饮闲聊,以便打发时间。而王新虎虽为伏虎关守将,但一来并无战事,关内事宜又有诸位偏将负责,二来陆羽身为国师大人兄弟,此时不趁机好生结交,岂不是浪费这个天大良机。故此,王新虎索性将所有事宜尽数交与偏将,自己日日与护国大将军饮酒闲聊。
正当两人喝到兴头之时,一个旗牌官匆匆的跑进花园。那旗牌官神色焦虑的向两人禀道:“大将军,王将军,据我方探子回报,鄢国尽起十万大军,只奔此关而来。如今鄢军先行官已率三千兵马行至百里之外。再过二日便可抵达关下。”
“十万大军?鄢王莫不是疯了?我周国与他鄢国并无交恶。他为何三番两次前来侵我周国?”王新虎恰好将杯中之酒饮下,一听得鄢军又来,一口酒不禁喷了出来。
随即,王新虎不及擦拭嘴角残酒,连忙追问道:“鄢国大军离此还有多远?”
那旗牌官回道:“说也奇怪,鄢国大军离先行官足有百里之遥,缓缓而行,仿佛并不想早日抵达。”
王新虎大奇,若按兵法,先行官率兵前行,距本阵不过二十余里,最多也只会与本阵相距五十里。但鄢军这般做法,倒让他迟疑起来,惟恐会有什么阴谋。
陆羽却丝毫没放在心上。见王新虎满面迟疑之色,陆羽呵呵笑道:“王将军何须担忧。我既能胜得一次,也能胜两次。纵使鄢军有何伎俩,此番…我只在关下迎战,不冲杀过去便是。”
“大将军所言甚是。不过鄢军足有十万之众,为求万一,末将还需尽快禀报元帅,尽快派遣援军前来守关。”王新虎呵呵一笑,顺着陆羽的话说了下去。
“呵呵,此关守将是你。该如何去做自有王将军,我只管把前来搦战之人打发便是。”陆羽知王新虎生性谨慎,也就由得他了。
……
距伏虎关百里之外,一匹通体棕红骏马背上,雷明一身甲胄,对身旁偏将问道:“此处距离周国伏虎关还有多远?”
那名被安排在雷明身旁领路的偏将忙恭敬的回道:“将军,此处距那伏虎关只余百里。以我军现下速度,后天便可抵达关下。”
“哦。”雷明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随即便一夹马腹,同时喝道:“加快速度,我要在明日午时抵达伏虎关下!”
话音刚落,他已奔出十数米了。那三千鄢兵顿时叫苦不迭。如今虽已至晚秋,但南方向来寒冬来得晚,此时仍如酷夏一般。顶着一轮烈日行军半日,兵卒们早已累得汗流浃背,手中长戈也提不动,只搭在肩膀上向前行军。无奈这个大夏将军军令已下,也由不得他们这些兵卒不从。无奈之下,兵卒们只得咬紧牙关,拼命的跟随在雷明的骏马之后。
雷明一边率领着鄢兵赶路,一边暗自嘲笑着鄢王:“小国毕竟是小国。不过只是十万大军,便拖沓这么长时日。若是等到你们万事具备,我岂不是要等到明年开春方能回到积雷关。竟然还借口说周国兵强将猛,若不仔细准备,恐会兵败。哼,周国亦不过一个弹丸之地,又能出甚猛将。也罢,我便让你们这些无知之辈见识一下大国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