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愣住,没想到严馨是这么直接,心忽地涌血手立刻伸了出去,两人手掌唯一接触,严馨便将手收了回去,继而站了起来。
“既然我们已经交了朋友了,今天你请我来的目的也达到了,我就先走了。”
严馨转身离开,忽然被余白拉住了手腕,这轻轻的力度被是抓不住她的,她却还是停下了脚步,心内恍惚有电流划过,一阵阵涌动。
余白很快松开了手,急忙道歉,继而率先走到了门前:“我想说,我想的是,我,我送你出去。”
严馨点点头,见余白僵僵地打开门,便匆忙地走了出去,走过余白身前时,她脚步加快,两人不敢稍稍对视,这没由来的慌乱,许久才缓过来,她已坐上出租车许久,心绪才静了下来,脸上潮红也慢慢褪去。
余白站在楼下,目送严馨坐上出租车,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去,脑中一遍遍将自己凌迟,他当时不就是这样离开的吗?
胸口又痛起来,眼泪咸咸地流进嘴里,余白依旧沉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习惯将所有情绪都压在心底,很少会流出眼泪,这一次他看着严馨远去的背影,还是没有忍住。
他眉间一抹淡漠疏离,眼眸中透出来的神色,永远是让人看不透的,所有人眼中的余白,都是疏离和静默的,他所有的朗朗笑容和温和目光,都给了严馨。
他紧紧攥拳,坐回了沙发上,对面咖啡杯上映着严馨半个唇印,随着咖啡一起冷却在杯壁上,他心里火热欲烧,眼神中种种复杂情绪,心底的冲动压灭在喉间,手机屏幕上的电话没有拨出去。
车已经停了,严馨仍然坐在车上没有下车,出租车司机提醒忍不住提醒说:“已经到了,请您付完车费后下车。”
严馨回过神开,打开车门就要下车,被司机叫住后慌忙地拿出钱包付钱,却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探身将包包从出租车里拿出来,抽出一张百元人民币递给了司机,而后呆呆地进了公司。
司机在后面喊:“您的零钱,找零钱!”
严馨充耳未闻一般,径自进了公司,被张裕拦在前台。
严馨脸色很不好,看到张裕后更是面露疑惑:“我请了假,这不是......”
张裕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不是,你哥让我在这等你,他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让我带你去办公室。”
“什么?”严馨很惊讶,她的身份在公司是保密的,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董事长办公室谈?这样身份不就被人发现了吗?那以后不是很麻烦吗?而且对媒体怎么说?她的身世、身份足以被补出一部电视连续剧,令严馨觉得好笑的是,她的成长是那么平凡。
严馨一路上忍着公司同事们的好奇目光,不断加快脚步,步子迈得太大,险些当众劈叉,幸好被张裕扶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