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华不搭理江明宇,往后一倚,闭上眼睛睡了。
江明宇无奈,起身打扫宿舍,将柳华的呕吐物,已经余白吐出来的酒都收拾起来,然后也坐下来,倚到对面床梯上,转头看看窗户,半晌,也稀里糊涂地睡过去了。
余白醒酒后拿出手机,看看日期,只剩下三天,每一秒都提箱着他时间的紧迫,事情的棘手。
严凡将手头的项目全部搁置,暂停一切会议,同时彻底搬出来严家,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屋子里的地毯也拿走了,大大的房间瞬间空空荡荡,除了墙就只剩床。
严寄皱眉,一手捂住胸口,险些心肌梗塞,立刻打电话给秘书,却是戛然而止,他猛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控制严凡了。
严寄刚挂掉电话,严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严凡不等严寄开口,就直接说:“现在不是我需要你,而是你需要我,公司里除了我以为,你没有一个人可以用,相比于利益生意,我更在乎我妹妹,所以我可以放弃股份,防放弃财产,也可以放下公司的所有项目,我这么多年存的钱,足够请一个好律师。公司项目停滞不前,我耗得起,父亲是否耗得起呢?”
严寄愕然:“你!”
严凡就像没听到般,继续说:“我现在已经离开了上海,我用行动告诉您,我这次绝不妥协,父亲。”
严凡说完就挂了电话,飞快地往严馨住的酒店赶。
严寄听完严凡的话,手捂胸口坐到了沙发上,抬手摔了手机,气得捶胸顿足,满面颓丧怒气。
破碎的手机仍然在响,家里的电话也响起来,严寄拔了电话线,陷入疲惫中,他疲于应付公司的所有事情,这几年都是严凡在处理事情,他早就做起了甩手掌柜,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一点也没有管理公司、处理事务的心情,也无从下手。
许多项目都是严凡与对方的口头约定,还没有正式签合同,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除了严凡和张裕,没有其他人知道。
而张裕,一向与严凡共进退。
严氏集团再次陷入瘫痪,更多的人递交了辞呈,一时人心惶惶。
他们离职的理由也很简单,公司陷入混乱,他们害怕公司会倒闭,所以提前去了别的公司,业内也一时众说纷纭,怀疑严氏集团亏空严重,终于撑不下去,就要倒闭了。
严寄站在办公桌后面,双手无力地撑在桌面上,将秘书叫了进来。
“董事长,什么事?”
“给严凡打电话,说我答应他的要求。”
严凡挂断严寄秘书打来的电话后,嘴角挑起了一抹更深的冷意,他只说:“我知道了”,而后并未表明任何态度。
须臾,严凡就拨通了严寄办公室的座机,他心知严寄此时一定非常着急,没有任何事能让严寄妥协,除非是公司的利益受到了损害,根据严凡的预计,现在公司已经陷入了半瘫痪状态,可是他脸上并无笑意,也没有手段得逞后的书信,反而觉得更生气,甚至有些不想听公司的情况。
严寄接起座机,就听到了严凡冷掉冰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