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此时因为许牧与掌柜之间的交锋,不尴不尬地跪在那里,觉得极其不安。
许牧并未说其他的话,依旧淡淡道:
“起来吧,别跪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多难看。”
张大胆犹豫之间,又听许牧道:
“你要是不起来,以后再有什么事别再找我,我也不管。”
一听这话,张大胆连忙起来,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生怕再惹得许牧不高兴,不过又关乎自己性命,离开是不能离开的。
许牧慢条斯理地吃完茶点,对张大胆招手,“坐下,坐下再说。”
这次张大胆没有再拒绝,从善如流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许先生……”
许牧摆摆手,盯着他的眉间,道:
“旧煞尽去可喜可贺,说明应劫已过。
只不过,这新煞虽初显,却要比之旧煞更为凶险。
乃是好几种劫难差不多同时爆发,很是凶险!”
“许先生,你救救我吧!”
张大胆焦急探身,苦苦哀求。
“好啦,我既然跟你说这么多,当然不会不管你!
只是,劫行未至,现在还说不得。万一提前泄露了天机,那会导致情况更加复杂!”
“那怎么办?!”
“这样吧,最近这段时间,若是你遇到自称你的旧识,可你又不认识的人。
事后,你便到任家村去找我!记住了吗?!”
“遇到自称我的旧识,我又不认识的人,然后去任家村找您!”
张大胆重复了一遍。
“嗯!记住就好,那就这样,回见吧!”
……
因为上一次打赌晚上真的遇鬼之后,这几天张大胆和小杜都消停了许多。
每日里,张大胆的工作就是替谭老爷赶车,各处地方巡查谭老爷的生意。
谭老爷巡查生意,他这个车夫就没事做,跟着一帮同行,蹲在街边消磨时间。
往往谭老爷会给他一只香,待香烧完,再回去接人。
这天,张大胆与几个同行在街边的小摊上,喝豆腐脑。
闲聊之下,才晓得这个卖豆腐脑的摊主,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车夫,给一个有钱的老板赶车。
某一天,老板用车提前结束,他回到家中却发现,老婆竟然在偷人。
当然,到底是谁,当时被那人逃掉,至今也是个谜。
摊主自曝其丑,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脸面。
最后感慨道:
“我年轻的时候,像你们一样,总想着给人赶车逍遥又自在,没什么不好!
可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车夫了,而是回家开了这家路边摊,守着老婆!”
同行几人刚开始还当个乐子听,听到后面越听越不是滋味,下意识把自己代入进去。
头上绿光的滋味,谁都不想尝。
碗里的豆腐脑都没喝完,几人不约而同的朝家里赶去。
张大胆自然也不例外,心里面有些忐忑不安,因为这时候他突然忽想起最近这一段时间。
老婆好像突然爱打扮起来,还有钱买一些布料很贵的衣服。
种种迹象表明,他张大胆的脑门上,估计也是一片绿油油。
待看到自己家门大白天紧闭,几个闲汉子趴在门缝上,嘴里还嬉笑着,“带劲!”
他的心立刻凉了半截!
怒气值充满,他二话没说就踹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