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钟山河在愤怒中快要失去耐心之时,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来显是唐老爷子的私人手机号码。
“唐老先生,偷画之人已经被控制,就等着您派人来……”
连忙接听电话,钟山河愤怒地瞥了杨凡一眼,语速极快地道。
唐老爷子打断钟山河的话,语气极为友善地问道:
“那人怎么说的?”
钟山河稍稍一愣,然后才回道:
“那人说,前几天他在路边救了一位老人,您视若珍宝的《山长日静图》是那位老人送给他作为谢礼的。”
“嗯,没错,确有此事,那人没说谎,《山长日静图》的确是我送给了一位救命恩人。”
唐老爷子语气越发友善,紧拉又补充了一句,道:
“你可不能再冤枉我的救命恩人是偷画贼啊了。”
说罢,他便挂断了电话,深怕言多必失,必定宋帝王有交待,不准打听获得《山长日静图》之人的任何情况。
唐老爷子的确视《山长日静图》比性命还重要,但是宋帝王的话却如圣旨一般,他的一个承诺足可化解唐家一次灭门之灾;
相比较而言,宋帝王的一个承诺比《山长日静图》要珍贵千万倍。
“啊!?”
钟山河震惊不已,大张着嘴巴半晌合不拢,难以置信地看向杨凡。
半晌之后,钟山河才平复内心深处的惊涛骇流,颤巍巍来到杨凡面前,深深一鞠躬,道: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唐老先生已然证实,画是他送你的,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啊!?
顿时,全场惊呼一片!
除杨凡和苏柔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差点惊掉下巴。
他们看向杨凡的眼神都变的非常怪异起来,围着他的人们尴尬的极速散开。
“不知者不怪。”
杨凡很大度的淡然一笑。
苏柔扬眉吐气地嚷嚷道:“我就说嘛,我姐夫绝不会去偷一副破画。”
转而,她无比愤怒指着苏哲,大声骂道:
“倒是你这混蛋,撕毁了画,还往我姐夫身上泼脏水,实在可恶,可恶至极,无耻至极。”
钟山河怨毒的眼神瞪向苏哲,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已然确定撕画之人正是眼前的苏家大少。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堪,包括苏老太太在内没人敢再睁眼说瞎话冤枉杨凡,为苏哲辩白。
《山长日静图》是唐老送给杨凡的,杨凡自然知道此画的名贵和价值,不会傻到撕毁此画。
先前,他们往杨凡身上泼脏水的谎言不攻自破。
苏老太太凶狠的瞪苏柔一眼,却眼神闪烁的不敢与钟老对视,感觉老脸火辣辣的烫着,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大耳光。
拿着被撕毁的画,钟山河心疼不已,向杨凡央求般问道:
“能将这幅画让我带回去修复吗?”
杨凡微笑着点点头,“有劳钟老先生。”
钟山河连忙让跟来的妙龄少女留下杨凡的手机号码,说是等画修复好之后方便联系他取画。
“钟老,有劳您跑一趟,这是您的辛苦费。”
苏长富在苏老太太的眼神示意下,将一张银行卡递向钟山河。
钟山河冷哼一声,连正眼都没看银行卡一眼,道:
“今天,我才真正认识了你们苏家人,妙妙我们走。”
说罢,他冷着脸,转身就走。
“好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