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讲到这里顿了顿,心里很慌,但语气却愈发平稳:“他的确在我家待过一晚,那是因为临近面试,需要复习的内容太多,他不小心忘了时间,并不是故意的,大家可以看监控上的时间和我云城大学面试的时间,真的非常接近!我所陈述的都是事实,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只在于,沈同学太过于优秀,居然可以给曾经的老师补课,对于这点我也非常不好意思,但这就是事实!我愿意为我在法庭上的所有言论负责,也愿意接受任何调查!”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林溪的声音渐冷,“我和徐浩然从没谈过恋爱,更没有恶心的情趣,那天晚自习后,我搭他的便车是想回市区看望刚做完阑尾炎手术的沈嘉行同学,是他借口帮母亲拿药骗我去他家的!”
律师似笑非笑:“根据徐老师家的监控,你去他家的时候大约是凌晨,并且是自己上去的,对吗?你在深夜,为什么要去一个男同事家里?作为一个成年女性,你难道不知道大半夜去一个对你有好感的男同事家意味着什么吗?”
林溪也忍不住笑起来:“您也说我去的是一个男同事家,而不是一个流氓家,对吗?至少当时我是那么以为的!我是一个成年女性,同时也是一个受法律保护的公民,我有权力在任何时候受邀去一个同事家里,但并不意味着我去了他家里,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您口口声声说,不苛求完美受害者,但实际上却一直坚持推定作为受害者的我有问题,请问,我是哪儿有问题啊?我凌晨去男同事家违反了哪条法律,徐浩然私用迷药,居心不良又违反了哪条法律?我和犯罪嫌疑人最后动了刀子,互搏见血,又算是哪门子重口味的情趣?您真的认真看案卷了吗,谁给您这么大的勇气搁这儿信口胡扯的,到底是看不起谁的智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