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海看了皇上一眼,又示意王喜跟过去看看。不一会王喜跑了回来,他在张福海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张福海面色大惊。
他赶忙上前,低声道:“陛下,代王说山东出大事了。”
皇上一怔,摆了摆手示意宣进来。
张福海喊道:“宣代王觐见。”随后殿外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宣代王觐见’。
代王穿着朝服走了进来,他看着跪了一地的群臣,心想:“皇兄定是一早就知道了,可他怀中的血书。”他不由得后悔今日出门了。
他定了定神,想着这样的事,他是定要禀报的,否则要是误了事,他就是大错。
他不等皇上问话,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代王哭道:“皇兄,山东百姓可要如何是好啊!”
一众官员中,已经有额头冒汗的了。
皇上纳闷道:“等等,你说什么?山东的百姓如何了?”
代王一愣,这会他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代王哭道:“皇兄,瑞德几个孩子,好好的怎就没了呢?”
皇上听的更懵了,他转头问张福海,“代王刚刚可是说了山东?”
张福海点头道:“没错啊,奴才听的也是山东。”
代王还自顾自的说着,“母妃见臣弟心情不好,就准了臣弟出府走走。臣弟就想啊,不如去万花……万花街走走。”
一众大臣全都低着头,他们在京中为官多年,就没听过万花街这样的街道。
皇上额头的青筋已经开始跳了。
代王低着头,依旧说着:“可臣弟还没到地方,轿子就撞了人。臣弟虽然顽劣,却不是欺男霸女的人,这才停了轿子问那人如何。谁料那人竟然一直说:黄河决堤了,黄河决堤了。”
皇上听到这里,直接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代王身子一颤,赶忙继续道:“臣弟一听,差点没吓晕了过去。可臣弟虽不过问朝中的事,但还不至于闭塞到,连黄河决堤这样的大事都没听过……”
皇上直接打断道:“别废话,那人可是胡说?”
代王又是一愣,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染了血的白布。“臣弟也以为,那人是胡说,可那人拿了这个。臣弟一看,不敢耽搁,回府换了……换了朝服就来了。”
张福海没等代王说完,就拿走了白布。
代王最后一句,已经小的估计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了。
皇上打开染血的布,他此刻已经怒到了极点。
此刻就连张福海都是大气都不敢喘。
代王安静地哪里还有半点哭声。
皇上看完,伸手仍了出去,张福海赶忙接住。
只听皇上说道:“张福海,念给他们听听,听听。”
张福海打开看去,他咽了咽口水,直接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