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彦则双手抱头,弓着身子缩着地上,任由他们打,也不反抗,也不叫,心里却仔细的数着他们骂的“没娘养的”“杂种”,数到第三百二十四句的时候,他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
“住手!”
不同于这帮混混语言的粗俗下流,女孩子的声音像是天籁,他稍稍抬头,邬阮向着光站着,身后太阳照着她的后背,好像她就是从光里来,逆着人群,把他从黑暗中拯救出来。
具彦则醒来的时候,入目都是苍白的墙壁,只有旁边站了个人。
“离她远点。”
不同于电视剧里主角醒来周围的人给他端水端茶,闫州看到他醒来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并且丝毫不在意床上的人是怎么样的,他只想说完就走。
具彦则想说什么,虽然他一句没吭,但现在喉咙里还是像卡了口痰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闫州此刻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邬阮今天破天荒的起得特别早,说是要和他再去吃一次西街的小吃。谁知道她眼睛那么尖,就看见了对面巷子里被打的具彦则,迅速冲了过去。
留他在原地处处喊她小心。
他讨厌具彦则。
这人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抵抗闫州的强势——我就不。
成功清了清喉咙,拉到了身上被打出的伤口,具彦则终于说出第一句话:“怎么了,怕我?”
闫州不想再跟他说什么,压根不受他影响,冷淡提醒他:“你能想办法从那个地方跑出来,我就有办法再把你送回去。所以,你最好还是安分点。”
不再管他说什么,闫州跨步离开,病房里重新陷入寂静。
具彦则躺在床上,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情总是不按预计的方向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