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厕所的门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大家都不能保证里面没有人,当然也不可能探头去偷看,所以只好去找花盆,花盆下总是埋着宝藏,这是古人说的,因此准没错,若他们说错了,人们也没什么损失,那时候他们要换一个挖掘地点,总之不会闲着,那时候的人们最讨厌闲下来,他们每时每刻都要说话,每时每刻都要思考,他们把自己的脑袋丢在播放器上,让它们随着音乐旋转,人们总要紧盯着洗手池,洗漱过后留下的泡沫顺着那罪恶的洞口流下去,那后面是一片令人目眩的天地,在夜间洗头是种彻彻底底的折磨,那时候的人们都要把头发剃光,把这些多余的毛发塞进邻居门上的锁眼里,因此他们打不开门,但他们可以出来,他们通常在早上出门,因为他们通常在早上醒来,他们打开门后立刻就能意识到这件事,所以他们要跪在地上,亲吻人们的脚后跟,至少他们还能出来,不必待在家里无所事事,不过他们再也不能进去了,这时候要选择,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他们该不该把门关上呢?把门关上就再也进不去了,可开着门总会有人进去。那时候的人们总要在早上起来,因为他们要去公司,去学校,这时候的头发生长得最快,街上的行人总要看过来,那时候的人们不喜欢别人看过来,所以他们尊敬没有头发的人,也就是秃子,他们会打磨自己的脑袋,直到上面能写字,大部分人会用昨天中午被嚼烂的领带裹住发酸的汁液,这是最好的礼物,他们把这些礼品悄悄塞进熟睡人们的枕头里,然后把门窗拆掉,丢进废弃的大楼里,它最需要这些东西。齐切斯走在荒凉的大地上,队员们毕恭毕敬地跟在后头,关押区里安安静静,处理器内响动不休,一片还未处理的碎片落进他手里,齐切斯握住这东西,转身去看阿托纳的脸,笑着说道:“仁兄,你且猜猜看,此乃何物?”阿托纳看毕,笑道:“你既这样说,想是个风流人物,今且住了嘴,倘或让家父知道,仔细你的脸!”只见齐切斯喝命:“是了,是了,只略笑一笑,正是不负我意,方显我兴。”他只叫左右把这人掰开,阿托纳便回说:“呸!喜之不尽!”齐切斯将手伸进他嘴里,恰好手腕被牙齿卡住,掉进牙缝里,于是他拍拍这人的脖颈:“兄弟,你能把脖子拿开不?”“干啥?”“你脖子太胖了,能拿开不?”“关你啥事?”“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没素质?”“来来来,你有本事就来,我就在这儿等你,谁不来谁是猪。”“好啊,来就来。”阿托纳拿出扇子,将它展开,盖在脸上,喃喃自语:“着了道了,着了道了。”“勿怪!勿怪!”齐切斯伸腿将他绊倒,他倒在地上,兀自乱叫,周围众人听不下去,索性将各自的围裙摘下来,团成球,丢进这小子的嘴里,“今天吃了啥?兄弟们。”“还行,也没吃啥。”“我还没吃。”“为啥啊?”“不想吃呗。”“主要这地方也没啥好东西。”“你干吗?”“干什么?”“别推我。”“有病是吧?”阿托纳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人,这家伙多半没洗手,他心有所感,自己现在身体素质大幅提升,速度也有所增加,岂不是和那些特异人士没两样了?他开心地大声叫喊:“走走走,我请客。”“你说就说,别拉着我。”那时候的人们总要沿着路边的草丛睡觉,树叶和花朵钻进耳朵的床铺里,藏在床板下闭上眼,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那时候的人们中有位女士走进希罗尔的办公室这地方也是格里兰会的她越走越快心情急切切开线条站在办公室最前面站在椅子的肩膀上唱指甲等着和别人说话希罗尔听着她说话有时觉得他的头发会掉在脑袋上当然是她的头发不是他的而且他刚好说自己的孩子在家里失踪了那孩子叫什么索科斯想确认自己曾祖母曾说过的话于是他大声询问所以说您的孩子是在家里失踪的这地方还没建立起完善的机器所以能把胳膊拆卸下来除草剂不能乱用一次机会就把它赶了出去这条路上刚好站着贝若纳它正等公交车没人站在马路上去向上跳跳高比赛的冠军最后由弗利曼夺得让我们恭喜这位勇士希罗尔微微鼓掌关押区最繁华的城市是希罗尔城索科斯站在城市的雕像里面缓缓鼓掌这地方没有眼泪谁都不许掉眼泪他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向下望最后看到奖杯让我们恭喜这位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