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发展顺利的话,俩人很有可能成为道侣,如此这般前题竟让眼前的娃娃坏了美事。
“臭小子,你找死。”
大汉喝骂一句,顺手将手中的三叉戟猛地向其掷去。
只听“嗖”的一声破空声,半途中那三叉戟竟幻化作一头凶戾的三首蛟龙。
“嗷……”
忽地蛟龙凌空俯冲,咆啸地向萧弃探爪而来。
萧弃赶忙把灵儿护在身后,念动之间玄金重剑落于手中,便想也不想一剑刺出,在他强大的力量下,呼啸的剑吟声犹如龙吟虎啸般气势磅礴。
旋即,但听“锵啷”一声,重剑与三首蛟龙的龙爪激烈地碰于一处,发出金属交鸣之声。
两相对击,萧弃脚下生根,身如磐石,随即缓缓收剑背于身后,整个人显得稳如泰山一般淡然自若。
“嗷!”
三首蛟龙就不是那么好运了,刹那之际一下子倒飞出去,在空中接连凄婉嚎叫,显然受创不轻,最终又重新化作了三叉戟,飞回向大汉手中。
“啊呀呀,我的戟。”
接戟入手,大汉只入眼这么一瞧,三叉戟上竟有一条条不规则的裂纹,登时让他心痛不已。
并暗自丧气道:“这要是想修复得需多少香火念力,我就这么一件神兵啊。这小子不好惹,老子可不陪你玩了,扯呼。”
但这时萧弃哪容得大汉逃跑,只见他虚抬右手,一枚灿烂夺目的元力球陡然在他手中形成。
几息之间上面还闪起了丝丝电弧,显然是罡气集结达到了临界点,发出滋啦之声。
“死吧。”
萧弃做出抛射状,最后狠狠扔出,手中的元气球便如脱缰的野马疾射而去。
“轰!轰隆隆!”
霎时狂风四起,劲气如潮,眼前的百米方圆都断木横飞草木皆毁。
为躲避余波临身,萧弃只好带着灵儿连连后退。
待尘沙稍稍散去,在另一头的深坑边缘,一浑身破烂又满脸漆黑的大汉狼狈地喘息着,身上因受伤而流溢的鲜红血液还在“滴答”着。
他抬头深深望向沟壑对面的萧弃,转而又面现恐惧之色,便连一句狠话也不曾放出,提起面前仍不知生死的倾十一娘,连忙施展了遁地之术,入地逃命而去。
眼看二人逃遁,萧弃正待追去,哪料萧灵儿却在这时紧抱住他的腰身不放,“呜呜,灵儿好怕,我以为哥哥从此丢下灵儿了……”
萧弃看着远去的大汉先是一叹,随即心疼地摸着妹妹的头,耐心安慰道:“不怕,不怕,哥哥怎么会丢下灵儿呢?”
他看着灵儿那双呆萌又泛着雾气的清眸,心中的怜爱又更盛了几分。
直到灰头土脸浑身狼狈不堪的张龄之呼哧地喘着粗气来到近前,才打断俩人的温情细语。
只听张龄之这时焦急道:“不、不好了,方才角马受惊,跑、跑、跑了。”
“什、什么?那还不快追。”
萧弃也顾不上哽咽哭泣的灵儿,一把将她抱于怀中,就撒腿沿着车轮印追去。
张龄之一见顿时愣住了,接着看向跑远的萧弃,愈发急了,连连呼道:“老爷,老爷,等等老仆啊。”
……
话说两头,铜陵带着倾十一娘使用了遁地术急促逃遁,来到了一座供奉自己香火的庙宇之中。
推开大门,几步踏入庙堂,只听“哗啦”一声,铜陵随手把案桌的香案供品扫于一旁,轻轻将倾十一娘放于桌案之上,自己则顺势坐于原地,运功调息起来。
看他眉宇间不时透出的痛苦之色,就知道这次的伤势不容乐观。
也不知过了多久,香案上的倾十一娘缓缓睁开了一双碧绿的眸子,甫一苏醒她登时一惊,不过待看清所处的环境时,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起身捂住还有些晕眩的额头,不经意间斜晲到桌案下身受重伤的铜陵,见他正于此运功疗伤,眼中闪过一丝恶毒贪婪的精芒,继而面露狠色,低语道:“你要怪就怪那小子吧,怪不到奴家身上,想必你这一身元灵精华能助我突破当前境界。”
倾十一娘随即翻身跳下桌案,轻移莲步,来到铜陵面前,俯视着这位自己以往都要恭敬三分的大汉。
桀桀一笑,道:“我就不客气地笑纳了。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说罢,她张开小嘴,就有四颗银白如玉的尖牙裸漏出来。
窗外的月光应照出一道狰狞的脸庞,獠牙慢慢帖近铜陵的脖子上,便一口狠狠的咬去,当下鲜血如注地涌入女鬼的口中。
“啊,你要干什么?你疯了不成?”被刺痛惊醒的铜陵惊恐地喊道。
此时的他原本就身受重伤,又在运功之时被袭,迫使他强行打断了行功。
为此他受到许些反噬,伤势又更重了三分。
倾十一娘身为血煞阴魁,这种灵鬼对于鲜血有着难言的偏爱和操控能力,若就此被她咬上,怕就是人仙鬼仙之流也得命下黄泉。
铜陵又哪有什么反抗之力,两米许高的精壮大汉就眼瞅着一点点变成干尸。
倾十一娘浑身气势如虹,缓缓站起,嘴角易残留着一抹鲜血,配上这一身血红的衣裙,使其看起来更多了一股冷艳妖冶。
与平时不同是她那碧绿的眸子竟不时闪过红芒,一身浓烈的血煞之气更是直欲化为实质。
倾十一娘缓缓闭上眼眸,感受着强大后身体中所带来的不同。
“哈哈……”
随即一阵大笑,倾十一娘浑身气势升腾,衣袂鼓荡飒飒作响。
待她猛然睁开熠熠生辉的双眸时,更有两道直欲迸发而出的狠厉凶芒咄咄生辉。
“半步鬼首?呵呵,相信我潜修一段时日,不日必能突破,不过这里却是不能再待了,否则广宁郡首一脉的神祗若查将起来,也是个麻烦。但在走之前……萧弃,我们的帐该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