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者似是感叹,又似不忍,但萧弃分明从其嘴角处看出一抹傲然。
“嗯,是不错,不妄我的一坛‘百花果酿’。”萧弃眸中隐有兴奋之色流转,目光始终不离手中的飞刀。
老者见此心中心慰的同时不禁舔了舔嘴唇,想起之前的美酒,现在仍贪恋不已,于是带了一丝诱惑道:“小子,只要你这娃娃还能拿出那什么百花果酿,我这里的兵器就再任你挑选一件,可好?”
“哼,想都别想,你以为百花果酿是什么?何必欺我一小儿。”萧弃不屑道。
“唉,罢了,罢了,就当我老头子没这口福了。”老者无奈摆手道。
萧弃一听心中偷笑,就一手托着下巴故作沉思装,摆足了姿态,“这个麽……也不是不行,不过百花果酿每年酿造不多,这二斤果酿已是今年最后的剩余了。老头,你想喝,等来年吧。”
“好,好,好,继然你小子给我这么大好处,老夫非是不晓事理之人,便欲先来个投桃报李,你看如何?”
“哦?”
萧弃瞬间眸光生辉,带了一缕期许。
接着,便见老者指着四周墙壁上与兵器架上的兵器,提醒道:“这里有百余件兵器都由老夫亲手打造,其中只有十三件我还算满意,能否挑出一件合意的兵刃,就看你子的眼力和机缘了。”
“这可难不倒小爷,到时你可别反悔才好。”萧弃眉梢一挑,挑衅地瞥了对方一眼。
随即他也顾不上与老者斗嘴,忙收敛心神,环顾了几周,心中开始思忖:“自己修习的乃是剑法,手中也正巧缺了这么一把趁手的长剑,不如就在此寻觅一把。”
选定目标,萧弃凭借眼力倒也挑出几把宝剑,但试了试,最后发现都不适合他。
拖沓许久,便使得付姓老者看他的眼神都开始不耐烦了。
萧弃也有些丧气,觉得有个什么物件碍脚,就堵气式的踢了一脚。
“砰!”
“哎呦!”
萧弃痛呼一声,忙跳脚蹦了蹦,稍许过后不由向脚边瞧去,却见一把长剑横卧于墙角处。
那剑看起来通体漆黑,长约四尺,有成人手臂宽细,但是两刃无锋,且拥有近乎拇指一般的厚度,就不似寻常长剑的模样,无甚精奇之处。
萧弃好奇之下就欲拾起地上的长剑。
对此早在一旁不耐烦的老者嘲讽一笑,道:“呵呵,别不自量力,你小子拿得动吗?此剑通体由天外玄金打造所成,重达千斤。可惜,可惜喽,剑是好剑,但寻常人却休想拿得动它。唉,人终有穷尽之时,总不能为了一把剑便一直耗损元力吧,终归是个得不偿失的。醒醒吧,小子。”
萧弃闻言不惊反喜,当即暗忖道:“当真是磕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我这一身怪力,正缺一把重剑。”
萧弃眼露灼灼精光,躬身缓缓握住剑柄,深吸一口气儿,随即这么一提气一使劲。
“啊!”
伴随一声大喝,此剑竟缓缓离地而起。
“这……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付姓老者早已目瞪口呆,震惊得无以复加,心中连叫怪胎。
“我就要它了。”
萧弃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眸紧紧盯着付姓老者,那精亮深邃的目光满是不容置疑。
“这小子……”
老者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心痛得眼角都在一阵阵抽搐,尤其背在身后的双手,手心里都浸满了汗水。
此时他心中不由暗暗苦笑,道:“可怜我那天外玄金,我当时怎么就猪油蒙了心,炼就了这把重剑啊。唉,也不知这娃娃是哪家的怪胎,竟有这般巨力。罢了,也是缘法使然,想必此子成人后应能驭使此剑,给他也不算辱没了它。”
想通此结,老者面上仍旧不甘地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道:“给、你、了。”
“老头,你还是蛮讲信用的吗?小爷以后会常来光顾的。”
萧弃略显得意之色,不忘刺激地又说了一嘴。
老者听得脸色涨红,面目登时变得凶恶起来,当即吼道:“滚,带着你的东西给老夫滚。”
老者终于忍不住爆发了,须发皆张,一身气势将衣衫都鼓动得飒飒作响。
萧弃一瞧,这是把这老头惹毛了,心头暗自一慌,不禁回头瞅了一眼大牛,赶紧打了一个眼色,不过见大牛还是一副木然的模样,心头顿时火起,张口就道:“傻不愣登地看什么呢?还不带着东西赶紧走。”说着,他扛起和自己一般高的玄金重剑,率先出了兵器库。
“哦,哦。”
大牛口中一边答应着,一边向付姓老者看去,见对方一眼瞪来,身子不由一缩,便忙不迭地拿起装有飞刀的木盒,也紧跟着萧弃身后而去。
可就待二人刚踏出店门之际,一声怒吼从密室方向连连涌入某人的耳朵里,“臭小子,来年别忘了老夫的美酒,不然吾可饶不了你。”
闻声,吓得萧弃一缩脖子,连忙蹬上马车,由大牛驾车逃离此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