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将军,你……觉得我们有几成把握取胜?”那摄人目光几乎含着一种恳请,阴弘睿很想对她放出几分豪言。但终于思虑再三蹦出一句:“一半一半。”
“阴将军,容我尊称你一句驸马,你们是潼关的守将,世代深受皇恩,陛下以国相托,公主面前,你就只能说一半一半?不敬之处,请海涵。”杨慈假意先行愠怒,心领神会代主人诘问。
“阿慈,阴将军能实话实说,难得。”余光掠过杨慈,淮阳公主到底是个明白人。她也知道阴弘睿句句肺腑,何况战局扑朔迷离,也绝非几句豪言壮语可以扭转。
看着阴弘睿跪地不起,便微笑走上前轻扶:“阴将军不必如此,请起,潼关之安危,大隋之兴亡,甚至于……我的性命,都依仗屈大将军和阴将军你们了。”淮阳公主绵里藏针,温和的目光却令阴弘睿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臣等当生尽人臣之职,竭尽全力死守潼关!”他似已很自然当着她立下了军令状,更像是一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