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不松,也还是低着头不看他,只有小手抓得紧紧的。
晏辰知道他是听不进|去的,只能硬掰。
但是别小看一个孩子的执着,要硬掰只会伤到他的手,要么只能把白若渠的裙子剪了,显然,这两种办法都不可用。
白若渠见他皱眉,怕他生气和不耐烦,赶忙把北北从他手里解救下来,“我来抱就好。”
晏辰揉揉额角,无奈地转身离开。
有这样一只母鸡护着,小鸡想迈出新的一步,很难。
……
T市那边传来消息,苏氏集团破产,本来还能撑一阵子的,但是声名大跌,连带着苏氏集团也受了很大的影响,一|夜之间破产,欠债数千万。
裴清浅杀人的案子有律师出面,被取保候-审。
同时,苏问以苏家要他承担巨额债款为由将苏家告上法-庭,择日开-庭。
这些,冷斯乔都不会再告诉夏以宁,苏问这个人在那天出现在他们面前提要求的时候就意味着从此消失在夏以宁的世界里了,该报答的的都报答了,是好是坏,他的以宁都不需要再关注。
今天是夏以宁出院的日子,虽然眼睛还没法拆线,还得每天按时换药,好好休养,这些都可以回桃屿做,反正岛上也有医院,再有晏辰也会在,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及时应对。
收起手机,冷斯乔回身就看到夏以宁站在身|后,对着他温柔浅笑,他的心一下子就酥了,上前圈搂住她。
即使看不见,她也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感觉得到他的存在。
她的脸除了手术后的前两天苍白得有点吓人外,现在已经渐渐恢复红润了。
冷斯乔忍不住轻轻抬起她的下颚,俯首下去。
“诶!”夏以宁别开脸,避开了他,问道,“果果呢?”
“等你的眼睛再稳定些,看我怎么收拾你。”冷斯乔捏捏她的鼻子,温柔地对她微笑,宠溺的光彩绽放在他的黑眸中,仿佛哪怕世间繁华都不及她一个人来得好看。
夏以宁依偎进他怀里小,小声地问,“盼盼能跟我们出院了吗?”
“还不可以,应该还得在保温箱里待两三天。”冷斯乔爱怜地亲亲她的发,叹息,真难熬啊。
“我想抱抱她,虽然是寄养,但也不可能不闻不问,现在不抱,以后不和我亲了怎么办。”夏以宁可完全不知道某人的煎熬。
冷斯乔唇角轻勾,就算不亲又怎样,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他没把她随便安排给别人养就不错了。
对冷斯乔来说,保她安然成长已经算对得起那女人献出的眼角膜,养不养都无所谓。再说,即使他什么都不答应也照样能要她的眼角膜,要不是为了让他的以宁接受得心安,那女人真以为能和他谈判?
“是不是也不能抱出来?”夏以宁以为他在为难。
“何必费那个心,等回到桃屿,以后你想怎么看,怎么抱都行。”冷斯乔拂开她散落在额前的秀发。
“你就说行不行嘛。”夏以宁揪着他的衣领,小小地摇晃,因为双眼缠着绷带,没有了那眼中的淡然沉静,看起来十分楚楚可怜,再加上她此刻还是病人的身份,更加激起男人的疼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