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早晨,夏以宁是在冷斯乔断断续续的声音中醒来的。
“我宠我的老婆你有意见?”
“她不止是你的妻子,手里还拿着爵世令。”那边说。
“在我出现之前,她上刀山下火海我管不着,我既然出现了,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任何危险的事。”
“行,那你有本事就把该她做的事给做了。”
“乐意之至!”
“她应该告诉过你,她和我的约定吧?这个任务你要是大包大揽过去,那个约定就作废,她还是继续为爵世卖命吧,正好,我舍不得放她走。”
是冷斯乔和靖哥视频通话的声音。
夏以宁有些头疼的抬手覆在脑门上,闭着眼睛。
是啊,这任务没完成,他们的生活就不能彻底安稳。
这半年来过得太安逸,但不代表他们就忘了任务这回事,而是之前接二连三爆发出那么多事,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的鱼,又藏得死死的,他们得重新下网放饵。
的确也该重新出山了。
早点结束,早点过这样踏实的日子。越是和他在一起一天,就越是渴望那种安逸,那是她过去从未想过的。
冷斯乔瞥见床|上的人儿懒懒拥被而起,他的视力太好,能看到那美丽的蝴蝶所骨上的草莓,是他昨晚留下的,她也礼尚往来地咬了他一口,不过她是咬在肩膀上,因为男人穿高领算什么样。
屏幕里的靖哥看到他瞥向别处,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睛瞬间温柔醉人,他挑了下眉,“魅醒了?正好,我有话跟她说。”
“现在不方便,等她方便了再联系你。”冷斯乔淡淡地说完,白玉般的手指合上笔记本,起身进房。
他的以宁起床的时候最是慵懒诱|人,清澈水润的眼眸带着惺忪,丝毫没有平日的淡然干练,像只猫儿一样惹人怜爱,怎么可能让人瞧了去。
夏以宁披上睡袍,嗔他一眼,“今天你收拾吧。”
冷斯乔抓住要从身边溜走的她,将她拉到身前,搂住她的纤腰,俯首口勿了下她羞红的脸颊,“我一向很乐意善后。”
夏以宁哼了声,拨开他的手去洗漱。
冷斯乔宠溺地笑了笑,十分乐意地上前拆被子。
这小半年来天天腻在一块,两人非但没吵过嘴,也没因为朝夕相处而觉得因为习惯对方的存在而变得平淡,而是更恩爱,恨不得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分分秒秒都在一起。
夏以宁洗漱好,换上衣服出来,冷斯乔已经换上新的床单和被罩了……
大|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床单铺得堪比酒店,平整得仿佛烫过一般。
“不愧是当了半年的家庭主夫。”她调笑,走过去坐在梳妆台给脸上抹护肤品。
“是不是觉得嫁了我,三生有幸?”冷斯乔拿起梳子熟练地帮她梳头发。
“光凭这一手梳头技术,何止是三生。”夏以宁戏谑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