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凌乱在脸颊上,还没等她缓过神来,男人已经笼罩上来。
夏以宁觉得自己此刻面对的是一个彻底失去理智的男人。
她拼尽所有力气,翻身要逃走。
“逃什么逃!”冷斯乔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一只脚踝,将她拖回来。
夏以宁一个手刀劈过去却被他拦截住,扣到的正是她好不容易一点点愈合的伤口,并且用了狠劲,疼得她皱眉,却一声不吭地咬牙忍着,冷漠地瞪着他失去理智的样子。
“把男人都招惹到我房里来了,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吗,嗯?”冷斯乔阴冷勾唇。
夏以宁没有说话,只是用她的双.腿疯狂乱踢,即使他的阴鸷让她骇然,他眼底的冰冷让她心悸,她也不会说半句话。
他要强来是他的事,她反抗是她的事,反抗不了最后也是她该承担的。
相处下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冷斯乔,平时他缠她是哎.昧的,是单纯的一个男人想要占|有一个女人,而现在的他,眼里充满了怨恨,充满了敌意,似乎要将她挫骨扬灰才罢休。
她一边踹,一边用力挣扎腕上的衣带,挣扎到磨伤了旧伤口也没觉得疼痛,两人就像是硬碰硬一样,最后的结果只会两败俱伤。
她的身手冷斯乔是见识过的,好不容易压|住她,他整个人覆盖上去。
这女人冷漠到没有知觉的,咬她也不会痛。
没心没肺,怎么会痛!
把他的容忍当笑话,怎么会痛!
很快,他的嘴就传来尖锐的痛,疼得他抽气,退离,冷冷瞪着她,看着她的c上染了他的血,看着她比他还冷的眼眸,他心中怒火更甚。
夏以宁顿时吃痛,恨不得一脚将他踹走。
“疼吗?”他抬眸看她。
她却是冷冷别开脸,还死命地挣扎着被桎梏的双手。
“非要我用强的,你是不是本来就喜……“冷斯乔忽然看到一道血流顺着她白皙的手臂流淌,他觉得刺目,呼吸也有些不顺畅,所有的怒火好像在瞬间烟消云散。
他连忙解开她的双手,还她自由,目光又扫过几乎凌乱的她,竟然有些不敢去看。
夏以宁双手一获得自由,毫不留情地将他踹下床,起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往浴室走去。
冷斯乔被踹得有些狼狈,看到她往浴室走去,连忙爬起来箭步上前,在她要关上浴室的门以前将她拉住。
手心一片红,他低头一看,连忙松开手,也就趁此机会,夏以宁毫不犹豫地甩上|门。
很快,冷斯乔就听到里面传来水流声,他连忙拍门,“夏以宁,不许洗澡!”
夏以宁冷哼一声,丢开被单,对镜扯掉早已被扯断一半的睡裙,也不管手腕上的伤口淌血,手臂上的伤口渗血,站到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身子。
冷斯乔没感觉到有热气传出,脸色丕变,直接抬脚踹开浴室的门。
他上前将她拉开,扯过浴巾丟到她身上,伸手关了冰冷的水流,愤怒地瞪她,眼中的怒火比刚才的更旺盛。
夏以宁用浴巾包好自身,也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一个燃着熊熊怒火,一个冷若刺骨,就像是马上要厮杀起来一样。
冷斯乔看到她刚清洗过的伤口又在流血,霸道地一把抱起她往外走去。
夏以宁也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将她丢回床|上,扯来飘窗上的薄毯将她包住,恨不得把她闷死的那种,然后冷着一张脸摔门而去了。
夏以宁刚下床打算去找衣服穿,房门又被一脚踹开,昭告着脚的主人有多生气。
冷斯乔拎着医药箱回来,强行将她按坐回床.上,打开医药箱,冷着脸给她处理撕.裂开的伤口。
夏以宁也没挣扎,反正是他造成的,他给包扎也是理所当然。
他脸色不好看,她比他更冷,目光看向阳台,那里除了她的笔记本电脑,除了掉落在地上的那一支笔,她画的亮光闪烁节奏还在。
如果单单是为了她这个发现而来,那应该连画本一起拿走才对,可是画本还在,她画的也还在。
难道她这个发现根本没什么古怪、只是普通的追光闪烁?
可是能从背后袭击她,对她使用麻.醉的人,不简单,何况还扒了她的衣服,让冷斯乔逮个正着,更巧的是沈律刚好来看她。
这只是纯粹的一场捉j煎在床?
夏以宁又将目光眺望向景园那个方向,看来有时间得往那边走走了。
忽然,浴巾被拉扯,夏以宁收回目光,对上冷斯乔冷怒的眼,他的手正在扯她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