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今实在看不下去,低声求道:“张师兄,这姐妹俩不懂事!不过年纪还小,还是放她们一马吧?”
张云铤冷冷道:“金长今,这是张麒麟师兄要的人!你好大胆子,敢忤逆张师兄?”
金长今赶紧低下头,陪笑道:“不敢不敢,我一个下人,哪里敢管师兄们的事?”
叶蒹已然被扼的满脸通红,不断挣扎,却难以挣脱那股巨力。叶葭哭道:“你放开我姐姐!”
小姑娘便向张云铤冲来,金师姑吃了一惊,却也无法阻止。
张云铤身侧一道闪光如电劈出,已然劈在了叶葭腿上。
叶葭惨叫一声,腿骨已然被打断,倒在了地上。
张云铤将叶蒹拖到身前,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了她白皙的脸上,登时她头晕眼花,那脸便高高肿了起来。
他手一挥,便将叶蒹扔到了叶葭身旁。
叶蒹看到妹妹痛苦的样子,惊得手足都软了,爬到妹妹身旁,哭泣着去摸她。
张云铤眼中现出一分快意之色,冷笑道:“看到了吗?有时候就需要调教,你不收拾她们,她们就不听话!”
金师姑低着头,只是不敢做声。
张云铤扔下一盒膏药,说道:“给她治好腿,三日之后,我来带她们走!”
他不理会金师姑,径直出了小屋。他借着张麒麟权势,横行门内,这姓金的管事必然不敢忤逆。
他快意的一笑,这对姐妹花长相不错,送给张师兄享用,张师兄必然高兴。
待到张师兄玩腻了,自己也可玩弄她们一番,然后把她们卖给山外的那些客商去接客,又可以捞一笔!
如今在山外暗门中,修行界的女弟子接客,可是很受欢迎!
呵呵——至于门规?
张师兄替我撑腰,那就等于太上老祖替我撑腰,这门内谁人敢多管闲事?
再到外门弟子驻地去巡视一圈,看看是否还有没跟脚的女弟子,省的被别人捷足先登……
…………
月色如霜,木屋之中。
叶葭坐在床上,腿上已然捆上了绷带。她眼中噙满泪水,看着姐姐,忍痛说道:“姐姐,我的腿好疼,走不了了!”
叶蒹的脸满是青紫,有些变形,安慰道:“没事,药很管用,你很快就会好的!”
叶葭认真说道:“姐,你自己逃吧,不要管我了!”
“别说这种话!”叶蒹斥道:“我不会丢下你不管!我们——我们一起逃!”
姐妹相对凝视,都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留在此地无非是等着厄运降临而已。
“我们往哪逃?没有出山令牌我们连剑鸣山都出不了!”叶葭低声呜呜哭着说道。
“我们———”叶蒹一阵茫然,天下虽大,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姐姐,我们去求高师兄好吗?他是内门弟子,他人好,让他替我们求情!”叶葭突然抹抹眼泪,说道。
“没用的!”叶蒹想起那个清俊的影子,心中不由一疼,低声说道:“那恶人背后是朝阳峰的张麒麟,没人敢管他的!”
她抬起头来,重新鼓起了勇气,说道:“葭儿,我背你走!我们不熟悉别的地方,只能到冰坑里去躲几天,让那恶人找不到我们!说不定——过几天就没事了!”
夜色斑斓,叶蒹背着妹妹悄悄下了郁林山。
黑暗之中,金师姑静静矗立着,看着她们蹒跚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
这姐妹俩可能还不知,那张云铤乃是灵动期修士,早在她们身上下了定位手段,她们怎么可能逃得掉?
没有得罪人,小心翼翼的活着,却仍然难逃厄运?
只是因为——她们太弱小了!
这个吃人的世道里,弱小便是一切的原罪……
一道遁光落下,张云铤面色阴沉,来到冰坑之外。
那冰坑管事见他来了,连忙上前讨好问候。
张云铤却不理会,他心中暗自恙怒,那叶氏姐妹好生不识抬举,竟敢私自逃走?
待会捉到她们,定然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不理会那冰坑管事,径直入了坑道之中。那管事和手下面面相觑,都是不敢询问。
张云铤拿出一个罗盘,上面荧光点点,闪出了两个光点。他冷笑一声,驾起遁光向那方位行去。
阴暗的坑道寒冷静寂,姐妹两人靠在一起,簌簌发抖。
叶蒹一手拿着矿镐,一手搂着妹妹,眼中全是血丝。
“姐姐,我好冷!”叶葭哆嗦着说道。
“葭儿,再坚持一下便好了!”叶蒹安慰着妹妹,她也不知需要躲藏多久,只是心中惶恐不安,但生怕自己有一丝软弱,两人便万劫不复了。
坑道中突然亮了起来,淡淡荧光闪现,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叶蒹大惊,连忙手持矿镐站了起来。
她心中一片凄苦,姐妹两人从小孤苦,原以为入了修道门派便可改变命运,哪里想到这剑鸣山里依然是吃人的牢笼。
此番姐妹两个便是死在这里,也胜过遭人凌辱。
她抬头怒视来人,却当啷一声,矿镐落地,她眼中突然盈满了泪水。
“高师兄!”她身后的叶葭大声欢喜的叫道。
来人正是高云河,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叶氏姐妹,随即笑道:“原来是你二人,又在此处挖矿?”
叶蒹这才发现,她藏身的这处坑道,正与先前遇到这位高师兄时,所处的位置相距极近。
还未等叶氏姐妹说话,他突然回身,面向来路看去。
一个阴冷声音沿着坑道远远传来:“怪不得你二人躲在此处,原来还有所依仗?让张某看看,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张云铤缓步走来,看到坑道中的三人,面带轻蔑的冷笑。
“我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清泉峰的高傻子,你们可真会找靠山!”他冲着两女冷笑道。
高云河皱眉问道:“这位师兄,你和这姐妹有何过节,可否说来听听!”
张云铤眼中满是轻蔑嘲笑,抬头向天,不屑道:“凭你也配问我?我给陶云霄个面子,你立刻滚!否则连你一起宰了!”
叶蒹突然靠近高云河,低声说道:“高师兄,你走吧!别管我们,这事与你无关!”
张云铤哈哈笑起来,声音犹如夜枭一般,眼中满是得意骄横之色。他轻轻弹弹手指,一道银色剑芒显出,犹如银针一般。
叶蒹一咬牙,说道:“你让高师兄走,我们任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