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已经死了。”刘哲说出了杨蕊没说完的话。
“这样啊......”杨蕊在得知了杨在福死讯的这一刻，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杨蕊对杨在福的确没有任何的好感，在她的印象中，杨在福就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经常恨不得杨在福赶紧去死。
但同时，杨在福也是在杨志勇死后，跟杨蕊唯一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这一刻杨蕊露出了十分复杂的表情，似释然，似开心，似哀伤，似不解，万般复杂的神情此刻都凝聚在脸上。
但无论如何，杨在福的死也预示着，从此这个世界上，杨蕊就再也没有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存在了。
杨蕊心中纠结的情感，也传递给了刘哲和祝夜卉两人。
祝夜卉缓步走到杨蕊的身边，将杨蕊揽入自己的胸口，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杨蕊也没有反抗，就这么默默地感受着祝夜卉带来的暖意。
刘哲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担心越说越错，也就只能暂时保持着沉默。
许久，杨蕊才从祝夜卉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轻柔地说道：“辉夜，谢谢你。”
祝夜卉露出了个微笑，接受了杨蕊的谢意。
杨蕊整理好思绪，向刘哲说道：“小哲，我们继续吧。”
“好。”刘哲点点头，继续打开下一个文件。
看到这里，杨在福剩下的数据文件不多了，内容也都差不多，都是针对万兴的谋划，但视频当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李天一的身影。
最后一个视频，则是杨在福从对方手中拿到培训工会的收并挑战判决书。
在之后，杨在福在收并挑战中失败，整个计划毁于一旦，杨在福，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杨在福留下的这些数据文件，虽然并不是杨在福的本意，但却在万兴面临危机的时候，抬了万兴一手，如果杨在福泉下有知，不知道他会是高兴还是愤怒。
“小哲。”杨蕊满怀希冀地看着刘哲，问道：“有了这些证据，是不是就能保住万兴了？”
“应该足够了，而且还能帮助伯父平反，可以说这一趟行动的结果很不错。只是”刘哲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对方很有可能猜到了我们已经拿到了充分的证据，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再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下去，而是会进行变招。”
“那我们这些证据没有用了？！”
“当然不会没用，只是对方未必会抓着我们这点不放，但是除此之外，我暂时想不到对方还能用什么做文章。”
刘哲觉得对方不可能明知道会撞破头，还继续拿万兴学员的死亡做文章，但对方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整个计划，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变招。
可根据刘哲对万兴的了解，应该没有其他黑点可以继续拿来做文章了。
就在这时，祝夜卉给刘哲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刘哲，你别忘了一件事，李天一虽然被贬了，但他依然是李家的人。”
“依然是李家的人？”刘哲在听完祝夜卉的提示后，脑中瞬间闪过一道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