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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哀悼(2 / 2)

老狼去世的消息使得暗城民众悲痛至极,不约而同地为他整夜哀悼。只是这种哀悼是静默的,是各自在家悄悄进行的。尽管如此,这种悲伤的气氛仍然充斥着暗城的各个角落,就连空气中也似乎飘荡着一种伤心欲绝的气息,稍稍用心感受,就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杜世佳出了院门,朝暗城深处走去。那里是老狼住处的方向。

门前空无一人,房门大开,不闻声响。杜世佳穿过前堂,来到后院。看样子,老狼的遗体尚未被移至灵堂,卧室门前围满了亲人和随从。贺婉儿眼神空洞地靠在墙边,脑袋微微后仰;从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悲伤的气息,有的只是疲惫。二少爷蹲在一旁,深深地低下头,盯着地上的某一点,目光同样空洞无神。其他人等或围在一起,或三两散开,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这个画面在杜世佳踏进后院之后就被定格下来,如油画一般静止不动。杜世佳悄无声息地穿过人群,从二少爷面前掠过;走到贺婉儿跟前时,他稍稍放慢了脚步,微微扭头看了贺婉儿一眼,接着又继续向前走去,拐进老狼的卧室。所有人都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在这个静止的画面中,唯有他是活动自如的。

片刻之后,杜世佳从老狼的卧室走了出来。人们依旧如此,动也不动。

出了后院,杜世佳按原路返回。与来时不同,此时他的步伐有些急促和凌乱,呼吸也随之加重。回到住处时,安娜和小鸽子仍是他离开时的模样。但当他坐到床边上后,世界好像在这一刻突然苏醒了过来,就像有人打了一声指响,安娜扬起脸来,小鸽子睁开惺忪的睡眼坐直了身子,就连时间也似乎加快了一般,瞬间便从晨光熹微变得天色大亮。

看到杜世佳已经起身坐起,安娜和小鸽子顿时喜出望外。她们并不知道杜世佳已经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后折回,只以为他是刚刚苏醒过来,急忙起身上前,关切地问这问那。而杜世佳也似乎并不记得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昏迷中已经到鬼门关转了一圈,面对安娜和小鸽子的不断问话,他一时显得有些茫然。所幸一切安好。

比起安娜对他昏迷过程的讲述,杜世佳更关心的是小鸽子的归来。自从那声“指响”把世界叫醒之后,他才看到或者意识到小鸽子就在眼前。在这一刻,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对安娜的话丝毫没有听将进去,一心只在小鸽子身上,喜不自胜的同时,也急于想了解小鸽子的遭遇。

然而安娜并未敢在这个时候把小鸽子的真实经历讲给他听,只说小鸽子一直跟黄晨阳在一起,并说黄晨阳就是前日与他一起从群魔山庄回来的那个人,只是当时黄晨阳易了容,他并没能认出。对此,尽管小鸽子也点头称是,但杜世佳仍然半信半疑,直觉告诉他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安娜和小鸽子对他定是有所隐瞒。

过不多时,晓磊——也就是黄晨阳——和花仙子走了进来。他们是来查看杜世佳的状况的,见到他已经安然无恙,他们都放下心来。

杜世佳在听说是花仙子救了自己后,对她再三道谢。花仙子微微一笑,对安娜和小鸽子嘱咐了几句,随后告辞。晓磊也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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