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来一股奶橘调的香味,如果是以前严景州一定还会因为这是哪一种香水而疑惑,但是,现在那股香味氤氲在鼻尖,是柚子的香味掺杂了一丝橘子的果香,气味有些奶。
他很熟悉,这个气味,他梦里经常闻到过。
严景州五官比之前更加的硬朗了些,其实说是硬朗不如说比之前瘦了些,棱角分明,皮肤褪去小麦色,许是在严宅呆久了,现在的皮肤很白,白到可以反射太阳的光线。
他不合时宜的经常戴着墨镜,如果不是认识的人,一定会以为他在装腔作势,实则他只是为了伪装自己失明的这件事。
男人把头转回来,手里抓着的鱼竿紧了紧,他下意识的摸出手机想要给文桐打电话,这或许是他人生中做的最窝囊的事情了吧,严景州一定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像个懦夫一样逃避问题。
“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少女的声音哑哑的,一听就是在哭,此刻的风很大,树叶也似乎在低低的哭泣。
严景州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现如今的自己已经无法再像从前那样站在小姑娘面前了。
从前的他有多硬气,现如今就有多心虚胆怯。
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她,或许让她远离自己才是更好的选择。
“你走吧,我,累了。”严景州一直坐在木椅上,面对着湖泊,他的世界一片漆黑,就算是此刻有光线降临,他也无法察觉。
苏酥并没有走,她慢慢的靠近,还没等她坐下,严景州起了身,他把鱼竿丢随手一丢,虽然摸着身侧的拐杖,尽可能的走的平稳,只是他认为的平稳,在小姑娘的眼睛里却是那样的艰难。
“我扶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