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高中三年还长，妈妈一直都相信你是最优秀的。”
“有什么不会的我们就请老师，要什么样的老师，妈妈帮你找，你千万不要有压力。”
“你只要努力一下，肯定能考过他们。”
李殷殷循声望去，只见女人一个劲儿地说着，穆清华则站在她面前，低头沉默着听。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平时多鲜活的一个少年人，这会儿居然显得有点苍白。
或许也是他一直不出声，刺激到了他母亲，女人忽然抬手用力拍了两下他的背：“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李殷殷听到穆清华解释：“妈，我在听。”
他的声音温和而无奈：“妈，我在学校很好，您不用这么担心我，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再晚点路上也不安全，您先回家休息吧。”
见儿子关心自己，穆清华的母亲瞬间安抚下来，只是还是又嘱咐了几句不要有太大压力、妈妈一直知道你比别人都优秀，然后才离开。
李殷殷收回视线，然后发现，同桌叶槿跟前桌尹诗澜其实都有注意到那个方向。
也不止他们，哪怕外面并不安静，但穆清华的母亲的声音并没有压着，教室里坐着的学生们其实都有听见，也有不少人往那边看，然后在穆清华回过头来之前，又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当晚会宿舍的时候，尹诗澜倒是提了这件事：“我们其实一直都觉得，穆清华有这样一个妈妈，也挺可怜。”
对此，李殷殷的回应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