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殷殷并不排斥。
甚至,她还特意为接下来那一场猜不清楚模样的梦境,睡上一觉。
或许,她其实也是想看看,自己这一回,又能梦见什么东西的。
这一晚,她也确实做了梦。
梦中景象光怪陆离,杂乱得很。
有不知什么人的争执,口口声声是“叫一介女流为将,男儿颜面何存”。
有流传于大江南北大街小巷孩童之口的歌谣。
有高坐明堂之人不曾宣之于口的猜忌。
有颤颤巍巍却依旧坚持跪拜感激、说要建祠的百姓。
有接下一方奶酪,毫不犹豫出卖他们的守护神的稚子。
还有义正词严嫉恶如仇的人类修士。
形形色色,林林总总,颠来倒去地,在李殷殷梦中纠缠了一夜。
在太阳升起之时,李殷殷睁开眼,看着自己房间里熟悉又不熟悉的摆设。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感想。
千百年过去,那些事皆已成为往事,那些人也早已经死得一个不剩,投胎都不知道投了多少回。
而那一切,也不过占据了李殷殷千余年岁月中的,短短十二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