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他的贞贞安排到哪里了?”李支书又问。
“你会不知道”?薛老喜故意卖关子。
“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已经安排好了”。
薛老喜停了一下,说:“安排到省里的幼儿师范学校了,我去年和他一块去省里办事,完了的时候和康厅一块儿去那个学校里看过贞贞”。
李支书停顿了一下,又对薛老喜说:“是这样的,先前两家都说过做亲戚的,那时两个孩子的事都没有安排好,现在长生的事我也给他安排好了,我觉得也是个事,您从中间说说?”
薛老喜明白了李支书留下他的原因,若是让他去办别的事情,他是会很爽快的,并且是赴汤蹈火也要答应的,但薛老喜非常清楚,在这件事情上,他在康大功的面前是没有丝毫影响力的。
薛老喜摆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对李支书说:“都‘改革开放’了,现在有点水平的年轻人谁还用中间人去说?早已是自谈的年代了,这件事要这样办”,薛老喜故意停了下来看着李支书的反应,当他看到李支书那发亮的眼睛在看着他的时候,他说:“两家人既然都说过了,又是这样的门当户对,就让长生自己去寻找贞贞说,比找一个中间人捎信要好得多”。
李支书觉得薛老喜说的话有道理,又问:“贞贞在省城哪个学校”?
“那太好找了,就在大学城的最南端,大门上挂了多大的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省幼儿师范学校’”,薛老喜看他的意见被李支书采纳了,便眉飞色舞起来:“你不要发这个愁,凡是在咱这拉铝石的司机都知道那个学校的具体位置,就在那铝业公司的附近”。
薛老喜和李支书都是知道康素贞和苏老二那件事的,并且也都知道康家的态度,更知道康家都采取了什么样的措施,他俩都清楚康家和苏家再过几辈子都是做不成亲戚的,所以,他俩多多少少都有一点称意,都有点想看康大功笑话儿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