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婶儿说:“不如我一趟一趟地跟,天太冷,站不住”。
那块儿地上只回荡着钟叔吆喝牛的声音,“呜、呜”的风声和身后与他们争坏红薯刨食的乌鸦偶尔的嘶叫声,若是马致远生在当代,《秋思》都得重写。
因为路途远,他俩捎着干粮中午没有回家。
到了晚上,钟叔和钟婶儿拉着车子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架子车拉不到家里了,是薛老喜领了几个人又在他大门前垒了起了猪圈和茅子,那茅子的顶上镶嵌了一块儿砖,砖上深深地刻着“泰山石敢当”五个字。
苏老二的家原是村边的两孔土窑,后来,钟叔和钟婶儿在两孔土窑的前面垒一圈儿土墙,算是院墙,住在那里也多少有了一丝安全感。
出了他家的大门,西边是队里种的一片杨树,东边是一片空地,薛老喜领着人建的猪圈和茅子就在东边那一片儿空地上,那猪圈和杨树之间只容一个人过路,架子车是不能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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