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他骂的老难听,骂骂他”,苏老二说。
我俩站在沟边儿。
“咋骂他”?苏老二问。
“骂他瘸子”,我说。
“孙瘸子,孙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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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句儿,可把孙老头儿骂的进窑里不出来了。
傍晚回家,苏老二一眼看见孙老头儿坐在院子里,爹和娘站在他面前一脸讨好的神情。
见苏老二回来,爹转身拿起犁地赶牲口的鞭子。那根鞭杆儿是一根长一米半,比大母指粗的槐树枝,柔韧有度,遇住急的时候,或者是遇到怪毛的牲口,即使不用鞭绳的部分,就用那根一米多长的鞭杆就可以达到教训牲口的目的;鞭绳分两部分,根部是用熟牛皮编织成的,小母指一样的粗,鞭梢是用一块长方形熟牛皮剪成的条条状。那时,钟叔把鞭子举的高高的,照住苏老二的脊梁就是一鞭子。
那疼,是比康大妞老师用小竹杆儿打手的疼疼的多了。
孙老头儿见状连忙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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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二爬在床上,娘一边用红汞擦着那道绽开的皮肉,一边说:“老辈子人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以后可不敢说人家‘瘸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