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碧眼神空洞,跪在灵堂前不发一声。
李冲眼神里满是嫉恨,堵着李柴粟不让他踏进灵堂半步:“你,没有资格来这里。”
偌大的丞相府,早就不是以前那样煊赫的人家,反而落为了全京城的笑话。
而罪魁祸首,便是他这一个道貌岸然的父亲,李柴粟。
与静安寺姑子行苟且之事,还逼死了发妻,让李家上上下下一门一百余人受尽侮辱耻笑。
这种人,怎么配为人父?
李柴粟自知理亏,只站在灵堂门外遥遥地看着,一朝行差踏错千古恨,百年阴曹地府忏愁肠。
门庭冷落,不过一瞬间。
**
贯闻牧被端亲王罚跪在苗氏生前所住的屋子。
里面已经被人清扫的干净,只是苗氏的一些旧物仍然还在原位,并没有人翻动。
“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的闭门思过!这一回,看在苗氏的面子上,本王饶恕你的罪责,也会跟承溪说,让他谅解你。不过也仅此一次,若是还有下次,本王定不轻饶!”
“不轻饶?哈哈~怎么不轻饶?是送我入狱还是直接了结我?你总是冠冕堂皇,从幼时起,你就从未对我和颜悦色过,你的眼里从来从来都是贯承溪!这些我都不用再反复重申了,你自己心里也知道。更可笑的是,在你心中,从来都没有我娘亲的位置,可怜她孤苦一生,满心满眼都是你,而你呢?害死了她不说,就连她葬在哪里你都不关心!每每午夜梦回,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真是可笑至极!”
“你病了。”端亲王蹙眉,眸中尽是悲悯,“有些事情,你不该知道。”
“我娘亲都死了!我还有什么不该知道的?或者说,你试图隐瞒着什么吗?”贯闻牧声嘶力竭,双眼都是挣扎的血丝,头发乱糟糟的,如同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