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另一边,参与作画的众人皆是苦思冥想,眉宇不展。
这副《千里江山图》突出的景色,令人难忘,是从中临摹一段还是自行绘景,难度都不小。
先不说没有那样描绘出动态的颜料,即便有,能比得上如此画功的人,也寥寥无几。
若是摘了一段临摹,虽是不必临时绘景,在脑海中勾勒大致轮廓,搭配好色彩,但没有人能保证一定能临摹出彩,若是与原图相比,即便不懂绘画的人,也能看出端倪,评判几句。
若是自行勾勒,在短短两个时辰要作出一幅线条比例完美,色彩搭配卓绝,又极具生动的意境来,难上加难。
贯凌然骄奢又自傲,自然是不肯从了这简单临摹的法子,她努力回想自己见过的景色,然后精神一振,勾勒起来。
临街作画,京街一下子安静下来。
两个时辰过去,贯南敲响了锣鼓。
众人停笔。
画作被一一贴在京街道路两侧伫立的木板上,为防有人作弊,作画人纷纷将名字题在背面。
贯凌然颇为得意,对着一旁的贯丛烟冷哼一声:“就你还来作画?不知画笔是否捏的住呀?”
边说边笑,她身侧的小丫鬟也跟着侧目。
“多谢姐姐关心,竟有闲暇时间关心妹妹。”贯丛烟皮笑肉不笑,后宫淑贵妃宠冠六宫,她不会傻到当面与其女儿撕破脸。
不过能膈应贯凌然一下,自然再好不过了。
果然,只见贯凌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着看向坐在远处的贯承溪。
“那是谁?”贯凌然眯眼。
小丫鬟仔细看了看,道:“似乎是颜之归。”
贯凌然眉头紧皱,又是颜之归!她倒没发现那质子竟然在那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似乎还与承溪世子有说有笑?!好大的脸面!
一股子怒气自心底升起:“凭他是谁,敢与本公主抢人,本公主自会叫他好看!”
说完这句话,还瞥了眼一旁的李柔碧。
杨亦歌凑了过去:“四公主莫要计较,当心气坏了身子。”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