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边,小儒还在W市,没有走。
面前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链老花镜的大夫已经吐沫横飞、指点江山的讲了半个小时,小儒满心无语的承受着这一场唾沫雨的洗礼,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只是来看个病,这大夫是怎么样从“你的病其实……”讲到“正如我们中国目前的雄起……”,又讲到“那时候二战,我们人民生活艰苦啊,吃不饱饭,你们年轻人根本不知道啊……”,最后竟然跟他说“昨天,火星上终于发现了液态水啊!我们人类移民有望了啊!”。
不过还好,在他整段演讲最后的最后扣了题,“你的病应该是发烧了,先吃退烧药,然后再吃点儿消炎药就行了”,最后他扶了扶眼镜,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小儒,只看得小儒心里一阵发寒,暗骂狗屎运。
“那谢谢大夫了,我就先走了。”小儒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唾沫横飞的战场,根本不顾后面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一个礼拜后再来,我再给你看看!”
鬼才来!
面前的饭桌热气腾腾,菜香扑鼻,让钟舒实在太想动筷子大快朵颐,毕竟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也真的是有些疲劳饥饿。
可是无奈,钟舒家里对于长辈晚辈之间的礼仪特别看重,尤其是餐桌上,长辈没有先动筷子,小辈就算饿死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菜一边流口水一边默默饿死。
“来来来,最后一道菜——东北大乱炖!来啦!”终于,二姐尖着嗓子端上了最后一道大菜,她尖锐的嗓音,以及那一声故意拖长的尾音,让钟舒一瞬间有一种一个穿着一身蓝色长衣的主管大太监端着龙鳞凤爪走进满清国宴席会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