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衫的眼中又流下泪来,道:“他终于放我离开了。可是离开之后我却发现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以开心地笑、大声地哭的乔红衫了!我的每一天都在思念中度过。”
乔红衫望着李泰润的眸子,那里面隐隐有水汽涌动,她轻笑着开口,却声音哽咽地道:“泰润,你知道吗?我那时以为自己就快要病死了。”
凤十二的目光绕过乔红衫,看向李泰润。
她看到李泰润在听到这话时,目光紧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后来为了不再想他,我便将身边所有的和他有关的东西都丢掉了!丢得远远地,我宁愿走上十里、二十里,也要再也看不见这些东西!我不要自己再记起他!我不要自己再那么痛苦!我不要!我不要!”
乔红衫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已经禁不住要咆哮了起来,可这一顿咆哮好像用尽了她全身力气,她的声音渐渐轻得几乎听不到。
“可是没用,没用,都没用......”乔红衫流着泪望向李泰润,她一只手小心抚摸着他的脸,颤抖着说道:“泰润,我还是忘不掉你,我怎样都忘不掉你,我明明已经将有关于你的一切丢掉、抛掉、忘掉!可每次我出门的时候,街上却全都是你!”
乔红衫流着泪,苦笑着说道:“他们有的眉眼像你,有的鼻子像你,有的嘴巴像你。有的人和你一般高,有的人和你一样瘦,有的人眼神像你,有的人说话的语气像你......他们纠缠在我的生活里,让我不论走到哪里都能想起你,让我怎样都忘不掉你。”
李泰润突然紧紧闭上了眼睛,因为再不闭上,那里面就要流下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