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乐意,扁扁嘴巴,“可是姐姐你就比我大几分钟,和姐夫肯定也……”
“咳咳咳!”
阮阳险些呛到,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过来,眼刀子飞到楚青辞身上,他赶紧怂怂地闭了嘴。
江修屿觉得好笑,拍拍阮阳的背,也不知道是向着谁:“阿辞说的对,别忘了,你俩一样大。”
只不过是因为楚青辞身体弱了些,小时候整天都生活在营养室里,和这个世界接触不多,所以阮阳总是下意识地便把他当成小孩子来看待,至于秦稚就更不用说了,也不知道秦宴到底是怎么保护她的,才养出了这样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
想到这,阮阳叹了口气,还真是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不过她倒也相信楚青辞的为人,秦稚对于他来说,是黯淡无光的时光里那一抹救赎,是融化冬雪的一丝热度,如果是她的话,宁愿辜负这整个世界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儿受到一点儿委屈。
“阿稚。”阮阳摸了摸秦稚的头,语气温婉,“以后如果阿辞欺负你的话,你就跟姐姐说,姐姐帮你教训他,好嘛?”
欺负?
秦稚扒着菜的头一下子就抬了起来,像只小兔子从食盆里支棱起了耳朵。
她眨眨眼,许久了,才拨浪鼓一样地摇了摇头:“阿辞不会欺负我的!”
阮阳手一下子就顿住了。
好家伙,她这是给楚青辞施压不成,反被喂了一嘴狗粮是吗?
江修屿哂笑出声,赶紧拉着自己家这个蠢媳妇儿回来,“你说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你跟着掺和个什么劲儿呢?”
他扣着她的手心,偷偷塞进去一颗糖,“最后一颗了,你的。”
这是桌子上为数不多的糖,她看出来秦稚爱吃,便没有拿,只是目光总是过于流连忘返了些,竟是被江修屿给看出来了。
他偷偷为自己藏了一颗糖。
她需要去考虑其他人,为其他人让步,可是他却不需要,或者说,为了她,可以不需要。
阮阳一下子就没脾气了,把清脆的糖纸剥开,是草莓味的。
糖果甜丝丝的那股劲儿从舌尖弥漫到整个味蕾,甜到了心尖上。
她发自内心地,两眼发亮地看着江修屿:“江先生,你怎么这么好?”
好到让她挪不开视线的那种。
江修屿轻哼一声,手指揉在她下巴,有意无意地摩挲着,“知道我这么好,回京都就乖乖听我的话,离研究室里那些师兄弟们远一点儿。”
他可是听说了,他们化研室又添一员大将,和阮阳资历差不多,都是本科进来的,不过是比她高几级罢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是男的。
阮阳被捏着下巴,一双眼睛清澈又无辜。
啊?实验室里不就那三位大神,江修屿又不是没见过,今天又吃一遍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