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和爸爸比武的事儿韩畅念念不忘,待祖姥姥祖老爷去世49天后,他软磨硬泡非要爷爷奶奶当裁判,妈妈和刘芳菲当观众。
韩通不好驳儿子的面子,干脆答应和儿子后天早上在人们公园比武。
还有2天时间,韩畅缠着爷爷加强内功心法练习,“韩畅,你爸爸跟你龙飞虎伯伯学过永春拳、虎鹤拳、铁线拳,连‘醒狮’他都会。”
“啊,我爸爸太保守了,仅仅教我韩家拳,对其他拳术只字未提,他太不够意思了,不像男子汉大丈夫!”
“哈哈,我孙儿小肚鸡肠。永春拳、虎鹤拳、铁线拳得有扎实基本功才能练。你已经掌握了韩家拳的精髓,和你爸爸比试不一定输!”
爷爷的话令韩畅信心百曾,摩拳擦掌,“好的爷爷,我一定尽力而为,打败我爸爸。”
“好好,有志不在年高。还有两天时间,你抓紧练功,不要好高骛远。”
韩畅对爷爷的话惟命是从,在老人家的指点下刻苦习武,夜里悉心琢磨韩家拳的内功心法。
明天就要比武了,韩畅心神不宁,“爷爷,您是裁判,能不能让我爸爸只用本门功夫,不得使别门别派的武功?”
“你这个孩子,底气不足,还没比武,在心理上已经先输一局。”
“爷爷,我该怎么办?”
“比武如同下棋,要气定神闲,不问输赢,还得树立必胜信念。比如爷爷当年帮公安局抓捕‘王一刀’时就……这个恶人虽然内功深厚,但他东躲XZ,如惊弓之鸟,就怕被绳之以法,遇到公安内心崩溃……”
“爷爷,我懂了,比武不是金庸小说里说的要打斗几天几夜……习武磨练的是人的意志。”
“是的,高手过招,根本不百般千招,数日进行,也许一个回合就分胜负、决定生死。”
“爷爷,您这样说岂不是武侠只要亮一手绝活,对手就会知难而退了?”
“孺子可教,爷爷读过不少武侠小说……陈将军跳起来后背吸墙而不落地,菜农一伸手就改变了木刻凤凰的纹络羽毛,都是如此。”
“爷爷,这本书我也看过……两人抱住后,不再动。过了一袋烟的功夫,两人身体响起骨骼崩裂声。三五声响后,两人分开,互相抱拳行礼……”
“嗯嗯,金庸在小说里描述,西周子用杆子猛扎在窗户上,慢慢地滑落,只打死了一只苍蝇,玻璃不碎。彭七子身形不变,扔回一颗石子打在玻璃上突然卸力,滑落窗台,玻璃未碎。两个人就算较量完了功夫,看似简单,实则功力深厚。”
“爷爷,谢谢您!我和爸爸比武,没有门派之争,没有国仇家恨,只想检验一下孙儿武功的进展。”
“宝贝,你能悟出这样的道理,爷爷倍感欣慰。爷爷乐此不疲习武半辈子,遇到困难能找到退路,来去自如,生活在一种幸福的宽松里。”
“爷爷,我们的体育老师说,人生如同一盘棋,不能一味地进攻,得给自己留退路,给别人也要留下退路。”
韩大路耳闻孙儿的话语,拉住他的手,激动地言语,“孙儿,习武只有好处……凡是给自己退路的人,多不至于逼死自己,给他人活路的人,必然能善终。那些咄咄逼人者,鬼迷心窍者,终究被欲望吞噬,大多结局惨淡。”
这天早晨,风和日丽,太阳刚刚露头,刘芳菲就开着凯迪拉克到了韩畅家的小区。
……录取通知书已经到手,这对年青人如愿以偿,都被BJ交大录取。
大部分同学考上理想学校,在爸爸的陪伴下游山玩水去了。
韩畅重孝在身,没心情外出看潮起潮落、听古乐钟声、看夕阳西下,便专心致志居家习武、练习书法。
刘芳菲鼓动他学驾照,他没答应。倒是刘芳菲在高考后第二天就去学驾照。
一个多月,凯迪拉克就是她的最爱了。虽然驾驶技术不太熟练,加之她胆儿大,速度开慢一些没问题。
到达韩畅家的小区,刘芳菲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给心上人发了信息,“亲爱的,我在楼下,什么时候出发?”
“稍等,我们准备下楼,你开车了吗?一个车坐不下,我爸爸也开车。”
“开了,你坐我的车。你不想检验一下我的驾驶技术吗?”
“好吧,我甘愿冒生命危险,看看刘大小姐是不是个马路杀手?”
“去去,我开车有天赋,敢和你爸爸飙车,你信不信?”
“得得,我的小命虽然不值钱,但是很重要!一会见!”
“嗯嗯,等你一万年……”
韩畅一家走下楼,韩畅上了刘芳菲的凯迪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