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白震龄不仅没有回过神,反而和白震树一同向白心男投去感激的目光,白震天真想仰天高呼一声竖子不足与谋!
他知道,自今日过后,老祖宗服下蓝元丹增长十余年寿元,再想对白心男开刀那就千难万难了。
然而,老祖宗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白震天如坠冰窟。
“听心男说,这汇宝楼的新东家有意与我白家修好?”
“汇宝楼的新东家?”白震树一愣,目光转向白震龄。后者连忙解释道——
“二哥有所不知,如今汇宝楼的东家已经易手。新来的东家姓韩,本人倒只是个凡人,可身旁却有两名修士侍卫,据说身旁还有一位不曾露面的元婴修士,底蕴极深...
这位新东家自接管汇宝楼后,便将楼内的一干仆役小厮全都遣散了。如今白家安插的那位眼线已经被遣回族中,据他所言,这姓韩的在府城中可是干出了几件大事啊!
纵容侍卫杀死皇都禁卫,又在州牧府当着众人的面废去那位小王爷的修为。不仅得罪了皇室,还放出元婴修士震慑陈家、白云观、伏牛帮以及紫山城主等人...端是嚣张。”
白震树闻言眉头一皱,沉吟道:“这般说来,只怕不是一个能轻易相与的主啊...”
“家主所言甚是!”白震天连忙道,“此人先是得罪了皇室,又招惹了陈启升等人,如今放眼整个清州已是举目皆敌,我白家最好还是不要掺和进去为好。
再说了,那小王爷可是安邦王的独子心头肉。这姓韩的竟然敢废去小王爷的修为,若是安邦王得知,必将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更重要的是,汇宝楼这条线是白心男为白家搭上的,今后两方若是修好,岂不是助长了白心男这厮的气焰?
果然,白心男皱眉道:“三位族老,我与韩兄已经谈过了。平心而论,韩兄气度不凡、待人诚恳,当是人中龙凤。白家若能与之相交,必能从中获利...
至于小王爷一事,原本就是此人当街斩杀汇宝楼侍女在前...何况安邦王远在中州离不开王府,纵然发怒怕也是鞭长莫及,我白家身为清州势力,怎会惧怕强龙过岸?”
白震天怒道:“你这厮如此为那姓韩的说话,莫非是收了对方的好处不成!?”
“是老身收了他的好处!”白家老祖宗出声驳斥,望向白震天双眼中难掩失望,“方才你们既然说要老身做主,那老身便拍板了——
白震树,你身为白家族长,现在就回去备些重礼,等到下月清州府城拍卖会当日,老身要亲自登门酬谢韩东家!”
老祖宗都已发话,白震天等人自然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当下三人点头接命,各自去操办事务了。
“唉,老身若是真坐化了,只怕这白家上千年的家底都要被这三个蠢货给败光!”
白家老祖宗重重叹息一声,见面前的白心男此时正在低头沉思,目光顿时柔和下来,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蹊跷之处?”
“老祖宗...”白心男收回思绪,苦笑道:“心男在想——既然白家安插在府城的眼线已经被遣回族内了,那么族老他们又是如何得知心男在汇宝楼的交易的呢?”
白家老祖宗闻言一怔,一双浑浊的老目顿时变得深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