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的，慢慢走过去。
一直到离车只有几步的距离，他看到车门开了。
在慕然白从车上下来，季少御也已经走到了，停在离他两步左右的位置。
夜色下，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谁也没说话。
最后打破沉默的季少御，他用平常的语气问，“你怎么会来？”
沉沉的声线带着冷淡，这是少御平常说话的语气，慕然白比谁都清楚。
不失望也不期待，他反问，“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不是。”季少御没说谎，他从来没有不想见然白，只是他知道不适合见。
“听你这么说，我该高兴？”慕然白用了寻问的语气，而后也确实勾唇笑了。
季少御没笑，他平常就很少笑，此刻更不可能笑。
慕然白很快也收起了笑，他看着面前的少御，很难得的认真。
“我要走了。”他这么说。
季少御一直没躲避与他的对视，他看到他眼里的认真，也听得出他说这句话的认真与沉重。
他在很认真的告诉他，他要走了。
他听懂了，所以问他，“去哪？”
“不知道。”慕然白自己也不确定，去他要找的人可能去的地方，并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很高兴你还会关心我，如果这句算是关心的话。”
“是关心。”季少御这次没有吝啬。
慕然白倒没想到少御这么直白的承认与表白了对他还是关心的。
“我还想，你会很讨厌我。”他失笑。
“不会。”季少御认真的说，却也只是简单的两个字。
他只是不想给然白希望，不想再继续浪费然白的时间。
或许然白可能早就放弃了，而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慕然白其实一直懂他的‘吝啬’，他一直明白，只是不愿承认，不想接受而已。
他上前，来到少御面前。
本来就只两步左右的距离，他再上前，两人的距离一下子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