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山的只有程天燱亲近之人及少部份上流人士。程天燱抱着葛筱彦一步一步走完那长长的红毯道,进到婚礼主场也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不过被一步上前来的骆佑挡住了去路。
“嘻嘻,不是我要阻拦你娶我妹妹,而是我爸想亲自陪妹妹走这段。”
程天燱半眯起眼睛,虽有不舍,而并无不悦,他当然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婚姻意味着什么,更知道有父亲祝福,亲自送她嫁出去的婚姻又意味着什么。
松开手把葛筱彦从怀里放下,伸手整了整她身上的婚纱,又细致的把她脸上的面纱弄好,才轻声道:“我在前面等你。”
几个大步来到了司仪跟前,转过身看向红毯另一头的女人。
骆海川从身后上前,伴娘伴郞已经退开找位置坐好,小安小凤两位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小花童一左一右的牵起葛筱彦的婚纱,葛筱彦侧头对骆海川微微一笑,把手放进了他伸出的手掌上,骆海川轻轻捏住,声音哽咽:“好孩子。”
抬起胳膊轻轻的挽起,两个人缓步向前,一点一点接近会场另一端的男人。近了、再近了,她的心砰砰砰的一下比一下更重。走到程天燱面前,两个人的眼中再没有其他人,彼此只容得下彼此。
骆海川又是欢喜又是伤感,微微的笑道:“燱小子,我今天把女儿正式交给你了,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她……。”
“不会,岳父大人请放心,我欺负自己也不会欺负她。”
骆海川笑容扩大:“好,我相信你,筱彦……。”
轻轻的唤了声,确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执起她的手轻轻交到了程天燱手里,程天燱握上那只小手,用力的一点一点的收紧,就像他空寂了多年的内心,被一点一点的填满,整个人从心到身都是愉悦的。
司仪眯着眼睛笑,庄严的寻问:“程天燱燱先生,你愿意娶你身边这位葛筱彦女士为妻?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程天燱目光濯濯的注视着葛筱彦道:“我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葛筱彦轻抿着嘴角低笑。
司仪接着对葛筱彦问道:“葛筱彦女士,你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程天燱先生为妻吗?无论是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葛筱彦目光不移,望进那双总是能眯得她芳心大乱的眸子中坚定地道:“我愿意,一生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司仪合上手上的册子,抬起头严肃的道:“现在请夫妻双方交换戒指。”
……
一对戒子两人互相戴入对方的手指头上,从此以后便像那枚小小的指环一样,套住的不仅是手指,还有彼此的真心。
司仪笑着接着开口道:“我以J城婚姻司法处民政局局长的身份宣布,程天燱先生与葛筱彦女士正式成为合法夫妻,现在新郞可以亲吻新娘了。”
全场哗然……。
一直不明就理的人,窃窃私语,难怪觉得这么司仪有些奇怪,不是牧师不是业内著名的主持,原来是民政局局长,这要宣布谁和谁是不是夫妻还有谁比他更有权利。
不过也亏程天燱想的出来,居然能想到让他来主婚,这还不止是他能想到就能说了算的事,民政局所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存在,局长大人也不是轻易就能找来的人。
不过说到这事还有一个巧合,这民政局长是谁,是池母亲家的一位远房堂哥,这方池母亲为方池婚事操碎了心,家族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被她发动起来给方池找媳妇儿,所以方池有幸就见到了这位局长大人,后听说他在什么民政局当局长,心思一动,想起正在筹备婚礼的程天燱就提了这么一嘴,本是个玩笑,哪里知道程天燱就当了真,也就有了如今的这一幕。
宾客落坐,酒晏开始,程天燱没有着急去招呼客人,而是陪着葛筱彦去了后面的房间,本来换衣服这种事,是伴娘的义务,不过,程天却要亲自陪着才能放心。
松开她的头发,示意造型师换了个简单的发型,再化妆师上前的时候被程天燱拦退,身上的白色婚纱疲换成一条具有中国风的大红色礼服,本是想穿旗袍来着,可如今她快四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微微凸起,实在不适合那种修身的设计,身上的礼服同样出自程天燱的手,肚子上的蓬松松不仅不显累赘,还看不出身孕,总之一个字——美,两个字是——合适。
他总能全方位把握葛筱彦身体,挑衣服的眼光也比葛筱彦自己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看着依然光彩照人的女人,程天燱蹙了蹙眉,现在总不能去哪里再找个面纱把女人的脸给挡了,一会不仅人来宾要奇怪,葛筱彦自己都该发飙了。
想了想,程天燱牵着她的手进了卫浴室,亲自动手把她脸上精细的妆容给卸去,露出一张干净的脸来,虽然还是美的不可文物,可至少没有那么招人眼球,对比两个伴娘的妆,这样要让他放心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