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从外面走进来,对上程在燱黑沉的目光,再瞧了眼葛筱彦散下来的几缕头发,似是知道息来的不是时候,不过也没觉得难堪,或者是别的,还笑的一脸得意。
明知故问的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葛筱彦脸上发烫,急忙摆了摆手:“没……。”
话音才起,就被程天燱搂到了怀里,阴恻恻的对着维森道:“你说呢?”
维森看着程天燱一副欲求不瞒的样子,只觉得得好笑又有趣,一屁股坐到程天燱的对面。
“程总,你这副样子还真是难得。”
程天燱哪里不知道他的意图,看在他在浩瀚的事情上出过力,也不想跟他多过计较,更何况他跟葛筱彦的关系,也让他头痛。
不过这不代表他就会给他好态度,眼神像刀子般的射到他身上:“有事说?”
维森笑了两声也不着急,干脆往沙发后靠去,望向葛筱彦。
葛筱彦那叫一个尴尬,这种事让人撞见,本身就比较羞涩了,还被维森这么明白的瞧着,越发的觉得脸上发烫了,可又不能做说什么,更不能说什么责怪的话,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V,你找我什么事?”
维森就瞧不惯程天燱总是一副霸道又冷漠的样子,虽说他有些能力,让他也不得不佩服,不过这不代表他对他没有意见。
“怎么我没事,就不能过来?”
这话是多得让人产生歧义,关键是这货还用一种暧昧的眼神望向葛筱彦,这让葛筱彦牙根那个痒的,这丫的是来看戏来着。
果然程天燱搂在葛筱彦的腰间的大手收的更紧,不过这语气倒是轻松:“我跟筱彦要出去吃饭,你请便。”
说完起身牵着葛筱彦的手就要往外走,葛筱彦只觉得程天燱这孩子气的态度煞是有趣,他明明知道自己跟维森不可能有什么,也明明知道维森的话玩笑的成份居多,居然还是会生气,也真是难为他了。
转过身对维森道:“我们去吃饭,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程天燱把葛筱彦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更紧的圈住她。
顺手拉过架子上的大衣,两个人已经午后出去,维森见主角都已经走了,也觉得无趣,站起身跟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有异性没人性,见色忘友的家伙。”
走到门口的脚步微顿,他的目光瞥见茶几上葛筱彦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信封,那是唐凡刚刚交到她手上的东西。
维森的目光沉了沉,信封口露出的照片让他心里微惊,这要是让其他人看到可不是什么好事,一边暗叹着葛筱彦的粗心,一边回身把信封收了起来,动了动手指,终究是没有打开看里面的东西。
葛筱彦被程天燱裹在怀里,只觉得这个寒冬也不冷了,她是个怕冷的人,一到冬天就不愿意出门,可最近她确爱上了这大雪天的漫步,只因为身边有个他。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感受这漫天冰寒里的相互依偎,不多久就来到马路对面的餐厅,这里程天料电长期订有位置,见两人进琮,热情的招待把他们迎上了二楼的雅座。
落座之后,葛筱彦才发现程天燱的神色依然没有恢复,不免有些担心:“还不高兴呢?维森只是玩笑。”
程天燱并不是因为这个而神色有异,不过他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捏着葛筱彦的手开口问道:“唐凡跟你说了什么?”
唐凡这个人是少数几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的人,拼着明明不如帝华的企业家混得风声水起,说没点本事那是假话,尤其是他这种完全靠自己上位的男人,心不黑、不狠、不毒难以在这吃人的商场立足,直觉上认为他接近葛筱彦并没安什么好心。
葛筱彦怔住,似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当然她也没有要瞒他:“他跟我说合作的事,之前帮影视场做了宣传,他说比较满意希望继续合作。”
程天燱抬眸,里面的情绪让葛筱彦看不真切:“你答应了。”
葛筱彦摇头:“没,现在YIY人手不够,尤娜年后要办婚礼,我分不出心,更合况有帝华、润禾跟霍氏的案子在,一时半分还帮不过来。”
程天燱似是松了一口气,虽然面上并看不出有什么:“这个人能不接触最好。”
虽然他没明说,可葛筱彦感觉得到他对唐凡的排斥,也没多问,她本就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更何况老公既然不喜欢不接触就是。
眼看菜已经端上来,她馋猫似的夹了一口放进嘴里,道:“好。”
也不知道是在说菜,还是在回答程天燱。
饭后,程天燱照例送葛筱彦回了YIY,自己再转身回了解帝华,这已经成了两个人现在的生活习惯。
程天燱从YIY出来,刚到楼下,便遇到急匆匆而来的姜骅。
“程总,顾氏来人了。”
只见程天燱的面色微变,步子却没有因此而加快,冷淡的轻嗯了声:“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姜骅向来看不透程天燱,刚开始的时候还会自以为聪明的做些事,后来发现他那智商跟人家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干脆呀老老实实的听命令行事,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差错,而程天燱这个人看似凉薄,却是个重情之人,只要你衷心耿耿,他对下属一定是极好的。
对此姜骅对这份工作是相当满意,一直以来都是恪尽职守,几年下来都相安无事。
而今天他也没意识这个顾氏对帝华意味着什么,像往常一样领上了办公室,遇到聂鸿臣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件事没有看起来那般简单,这才急匆匆跑来找程天燱,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哪里知道他会是这副神态,不急不缓的回到办公室,程天燱抬眸便看到DK翘着腿似笑非笑的坐在那里。
他并没有要跟他招呼的意思,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示意姜骅跟聂鸿臣都出去。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时,程天燱才不咸不淡的瞧了他一眼:“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