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房间,已经不见男人的身影,整齐的床铺让她的笑容再次加深。
走进洗漱间,属于男人的东西摆满浴室确是异常顺眼。
下楼的时候,程天燱已经准备好精致的早餐,跟两年前她为他准备的没差,让人心动。
葛筱彦拉开椅子坐下:“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
“喜欢吗?喜欢我以后每天都为你做。”
葛筱彦怔住,脸红了红:“你打算宠我多久?”
程天燱绕过桌子来到她身侧微微欠身:“一辈子够不够,不够的话就生生世世。”
葛筱彦脊背一阵发凉,面上却灼热的厉害,这样的情话说不感动是假,只是怎么都不能让她跟面前的男人结合到一起?
冷俊的眉眼、高挺的鼻、凉薄的唇瓣、坚挺孤傲的下巴,他明明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寡情男人,又为何不是?
葛筱彦一一抚过那精致到绝色的五官,爱不释手又难以置信:“程天燱真的是你吗?”
程天燱抓住她的小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不是我又会是谁?”
“我以为这样的场景这辈子我都只能在梦中相见,只有小燱才会如此对我。”
听到那挠动人心的称谓,程天燱的眸子上挑:“小燱?”
葛筱彦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腰,也不再有所隐瞒:“那是我对你所有美好的幻想,我知道我一辈子都逃不掉你的宿梦,不管白日还是夜晚,不管我有多恨你、恼你,这辈子恐怕也就你了,这里再也放不下别人。”
程天燱阵阵心动,环着她的双臂收的一紧再紧,吻抑制不住的火热,身体被一阵火焰灼过,无关欲望,只是心动,这个女人的一句话能让他赴汤蹈火,他的心何尝不是?小的也只能融下一个她了。
愉悦的早晨,合口的美食,还有你爱的同样爱着你的另一半,什么比这些还要更幸福?
迈巴赫停到星河时代的门口。
“我到了。”
“嗯。”
“那你松手。”
“嗯。”
“程天燱?”
葛筱彦好笑的盯着男人死死抓着自己小手的大手,一脸莫名。
程天燱浸满柔情的眸子能化出蜜来,侧过脸,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嗯。”
葛筱彦一阵窘迫,往车窗四处望了望,迅速的凑过去在他的脸颊点了一下。
程天燱松开她的手,却落下了车门锁。
葛筱彦无语的瞧着他:“你还要做什么?”
“没诚意。”
“好了,够了,这在大街上呢?”
话才刚落,男人的唇就凑了过来,直接封了她的小口,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湿滑追逐着她的,直到车箱里的空气变得稀薄颓靡,才不舍的松开。
这次不用葛筱彦再提醒,他早已经先一步下车。
打开副驾驶座,他的表情暧昧:“还舍不得下来?”
葛筱彦嗔了他一眼,勉强稳定住呼吸,抬手擦了擦唇角,又不放心的用后气镜照了照,这才走下车来。
刚走两步又被男人跩住。
“程天燱,你够了,大街上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怕啥,我拉的是我媳妇又不是别人。”
“谁是你媳妇?”
“你。”
“不是。”
“怎么又想反悔。”
程天燱执起她的无名指吻了吻,那里光滑干净什么也没有,让他的眸子沉了沉。
“我……”
“我懂,下午公司等你,我们讨论下新产品创意的事,记住别带你那个跟班。”
兴许是被程天燱的举动弄得有些心虚,她尽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回到办公室才发觉不对,既好笑又生气。
直到葛筱彦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程天燱才舍得收回他如狼似虎的灼热目光,转身回到车里。
他并没有直接开走,透过后视镜已经看不到那辆跟在身后的黑色商务车,眉头冷蹙,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杀意。
回到帝华,聂鸿臣已经等在门口。
“程总。”
“嗯。”程天燱下巴微抬,示意他上电梯。
聂鸿臣紧了紧手中的文件袋,踏上电梯,镜面设计的电梯壁能让聂鸿臣清晰的看清程天燱的表情。
冷面肃杀,他的情绪一惯隐藏的极好,不是熟悉的人一定很难发现他的变化,可聂鸿臣确知道,此时的程天燱心情极好,眉宇间那不自觉透出的喜悦让他本身冷硬的眉眼柔和了几分,虽然看起来还是一样的冷。
回到顶层的办公室,聂鸿臣随手掩上门。
程天燱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文件袋:“T国的事还顺利?”
聂鸿臣微愣没想到程天燱会关心这些小事:“嗯,很顺利。”
“南边如何?”
“杨昊臣似乎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事情没有想像中的顺利,而且我发现他们跟道上的人有勾结,恐怕这件事善了不了。”
程天燱眸子冷冽:“那就别善了,既然他不想活,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是,细节的东西都在袋子,没别的事我先出去。”
程天燱摆手:“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公司的人。”
聂鸿臣怔住,声音发颤:“天燱哥?”
程天燱扫了他一样眉头有些微的褶皱:“还有以后别再这么叫我,跟阿佑他们几个一样,叫我大哥。”
聂鸿臣刚刚跌入沼泽的心情又飞到了天上,眉宇间的凉意一扫而过,冷汗确并没有那么容易消失干净。
紧绷的神经放松,他抽出一张纸擦了擦额头难掩心头的喜悦:“是,大哥。”
在程天燱面前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惊恐。
因为他知道掩饰也起不了作用,程天燱是什么人他太清楚,那些从死亡堆里走出来的日子,让他明白他的这条命早已经是程天燱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救了他,还有骨子里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折服与钦佩,终其一生他想他再也遇不到第二个。
程天燱可以杀人与无形,同样也可以把你从地狱拖回来,凡是让他惦记上的人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生如骆佑一般风生水起,要么死,家破人亡,不被立足于世,而这两种人在他的生命里都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