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鸟声,让葛筱彦的唇角自然的勾起。惊艳的微笑很迷人,她抬起胳膊,鲁鲁落到她手臂上,骨碌骨碌的鸟眼打量着她,没有初见时的高傲和冷漠,多了丝熟悉的亲近。
好鸟儿,好记性,葛筱彦嘴角的笑意加深,抬起另一只手顺了顺它漂亮的羽毛。
鲁鲁张开翅膀飞了出去,嘴里‘彦彦’‘彦彦’的唤个不停。
顺着鹅暖石的小道往前,这里比她想像中的要大。
迎面而来的中年男人,正是两年未见的何伯。
一身米白色休闲服,一张冷漠却儒雅的俊脸,岁月并没有侵蚀他的魅力,反而给他增添一种年轻人没有的成熟韵味,那是独属于男士的成功魅力。
不知道是不是受两年前那件事的影响,再见到何伯葛筱彦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有种难得的亲近,那张初见时觉得没有感情的冰冷面孔此刻也觉得异常窝心。
“何伯,好久不见。”
葛筱彦没有吝啬于她的微笑,笑的像两年前一样没心没肺,似还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何伯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语气感慨又欣慰:“回来好、回来好,回来就好,走尝尝何伯的手艺去,看有没有退步了。”
葛筱彦与何伯并肩往前:“我这两年可是很怀念何伯做的菜,不过这是哪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何伯笑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喜不喜欢这?喜欢送给你怎么样?”
“啊!不不不,何伯两年前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怎么还能再收你的东西,何况还是这么贵重的。”
何伯摆手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孤家寡人一个,这些宅子迟早都是要留下的,与其到时候让天燱收走,还不如留给你让我更放心。”
葛筱彦的表情僵了僵,微微呼气:“这两年他还好吧?”
何伯顿住,嘴角掀起若有似无的弧度:“能好吗?兴许是意识到自己犯的错,除偶尔来J城会去别墅待上一两天,其余大部份时间都在S市,外界的传闻相差不离,除了冷就是狠,我看的出他心死了。”
葛筱彦眉头深深地皱起,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传闻两年前他生了场大病,病好后变得更加冷漠无情,商场上六亲不认,残忍嗜血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对女人……呵^,更是无情到近乎变态的地步。何伯我说的可对?”
“也许吧……。”
……
从媞雅庄园回来,葛筱彦心事重重。
两年前,受尽欺凌的她恨不得一死了之,可她知道她不能,不仅不能她还要活得比谁都好,妈妈死因不明而她自己所受到的屈辱更不能这么不了了之。
好在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何伯帮了她……。
国外两年,她全身心投入广告设计……,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做到了并且很成功,所以她现在回来了,她回来夺走他认为高傲的一切,她要他一无所有,她要看到他那张从来都不可一世的嘴脸如何一点一点的龟裂。
到时候看到他还如何高傲、如何的高高在上,如何目空一切的瞧不起别人,让他也尝尝不被尊重、受尽欺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