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燱被她突然的举动弄的莫名奇妙,手才稍动又贪恋那抹清凉,尽是由着她抓着自己:“什么?”
葛筱彦顾不上去感叹程天燱难得的‘温柔’,赶忙问道:“我妈妈?我妈妈她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见起色?”
程天燱眸子转深、暗淡无光、恼意横生,甩开葛筱彦的手:“这话你得去问医生,我怎么会知道。”
葛筱彦抹了抹并不见眼泪的小脸:“如果能问到,谁稀罕问你。”
“你……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葛筱彦再次揪住程天燱:“难道不是你警告他们不让说。”
程天燱气到崩溃,不怒反笑道:“呵呵……葛筱彦,你真当我很闲?”
葛筱彦颓废的跌进椅子里:“不是你,真的不是你吗?那会是谁,医生为何不肯说?难道?难道是我妈妈…不、不行,我要去问个清楚。”
程天燱眼急手快的拽住她:“你想去哪里?”
“医院、我要去医院,我要去问清楚我妈妈到底生了什么病?”
程天燱手用力,葛筱彦被推攘到椅子上:“谁允许你去?嗯?葛筱彦你当这是哪里?”
葛筱彦起身:“程天燱你别太过份。”
程天燱贴近葛筱彦一步,深沉、冷漠、高高在上,男人的眸子里没有半丝温度可言,冷意横生:“过份,这就叫过份,她好好的活着,有J城最专业的医生医治,最周到的护士护理,在你眼里便成了过份,好、很好,既然如此我不介意把她换回原来的医院。”
说话间程天燱的手机作势拔出去,葛筱彦大惊失色,想也没想跳起来抱住他的胳膊,像只树袋熊般的吊在男人身上,眼睛瞪的像铜玲:“程天燱,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天燱薄情寡淡的脸上酝酿着冷风暴,稍纵既逝:“收拾干净,吃饭。”
葛筱彦被他刻板的态度弄得几欲崩溃,这男人还真是——不管不顾、我行我素,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他想做的事还就必需做到,不将就、不屈让,连半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这种男人只能战胜不会屈服…,想要他闭嘴,最好的办法便是你比他更强亦或者占据他的心吧?……。
葛筱彦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眉头深拧,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两种方法都不是什么好办法,从对视中败下阵,她低顺的弯下身。
地上的碎碗划破她的手也不自知,血顺着手指染红手掌,她的心清冷一片。
饭菜已凉,依男人的性格不会再吃,可看他贮立在餐桌前的身影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葛筱彦只好反身进厨房。
肉丝面?
还算干净清爽。
葛筱彦冷淡平静:“时间太晚,将就吃。”
程天燱眉头皱起:“我说过我从不将就。”
葛筱彦把筷子拍在碗上:“那就不将就,凑和吃。”
一滴血滴到碗里,在清淡的汤里蕴散开,炫丽、夺目、刺眼。
“白痴。”
男人转身离开。
葛筱彦跌坐到凳子上,气息烦乱,心揪起痛苦,一种对现实生活无能为力的颓败感从心底滋生,扰得她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