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是洛晚柠无论如何没有料想到的。
玄凤说导致这个结果跟自己脱不了关系，所以他打算暂且留在国内辅助洛鸣远恢复。
十分钟后，躺上床的洛鸣远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还能恢复吗？”洛晚柠问。
玄凤认真思考片刻，然后捋着他长长的山羊胡回答说：“医生难以判定，我也说不准，但我会想尽办法抹去他被控制的那段记忆。”
老头说了很多，但洛晚柠只精准地捕捉到四个字。
“抹去记忆就能让他恢复正常？”
这样的事情自己也经历过，因此她很快就想起了那位世界顶尖催眠大师莫雷。
玄凤说没有那么简单，催眠治标不治本。
“总之小少主放心吧，这事是因我才搞成这样的，我会对他负责到底。”
“那他如果恢复不了会怎样？”
“这......会有多种结果。”玄凤如实道。
“他会疯吗？”
“这只是最坏的结果。”
......
明天就是除夕，疗养所除了值班的看护人员和其他工作人员之外，便只剩一些留守老人。
从疗养所出来，洛晚柠转头看向夜色下那幢孤零零的建筑，寂寥得让人觉得有几分恐怖。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头是种什么滋味，对疗养所里的那个赐予自己生命的男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爱恨交织吗？
亦或是对于他这个可悲的结局感到同情？
沐时寒陪在她身旁一直没开口，但自从得知洛鸣远是什么情况时，他已经给秦墨阳发去信息，让他帮忙找世界最顶尖的神经外科医生。
回到秦山壹号，洛晚柠故作轻松地给儿子做了简单的晚餐。
但是小家伙对自己的伙食显然不太满意，她嘟着嘴说：“妈咪，奶奶说今天是小年夜，应该吃点好吃的！”
“明天大年夜，明天吃大餐！”
“可是我不......”
“洛希言我觉得你应该知足。”
沐时寒打断儿子的抱怨，“你看洛晚柠心情不太好，但还是给你做了晚餐；你再听听我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她都没给我做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