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人告诉楚子逸发生什么事,可单从柳易嘴里的这句话就足以让他察觉到什么。
更何况,柳易的受伤右手从来没有动过!
“你的手怎么了!”楚子逸的表情咻然变得急切担忧起来,低哑的开口,透着浓浓的担心。“他怎么可能会让你受伤,是他出事了?可连他都出事了,你怎么还敢呆在这里!你快点回国,万一牵连到你,你难道想要阎旭一直住在子簪那里吗?”
提起阎旭,柳易的神色有些愧疚,憔悴的小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我会回去的,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情。”
这下子,楚子逸没有再说话,只因为柳易的神情太过肃穆庄重,反复在对着自己许下什么承诺一般。
在来机场的路上柳易大概就猜到是齐修远叫他来的,心里不免有点埋怨沈小熙,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将无辜的楚子逸置于危险当中。
柳易身边的人都知道,她最不愿意伤害的就是这个如天使一般干净的男子,哪怕这个男人并没有她想的那般脆弱,可柳易从始至终都是愧疚的,所以比起楚子簪更想守护楚子逸,
无关情爱,仅因早已成为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家人。
“子逸,我有自己的打算。”
楚子逸察觉到这次的事情不简单,绝不是她一句有打算就可以解决的。“打算打算,六年前你就是这样和我说的,然后呢——”
她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遍体鳞伤,她所谓的打算就是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去换取些什么,这算什么打算!
“你不过来了一天,就弄得整只手都不能动了,接下来呢,你打算把命赔进去吗!易儿,我求求你,当一次缩头乌龟好不好,如果你要是——我的会死得!”
楚子逸声音里满是浓浓的哀求,柳易这种看淡生死的表情让他害怕,他更害怕这个国家的战火让无辜的她断送了性命。
柳易缓慢开口,声音如同山涧清泉般,将阎天泽为苏艺尔置身险地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淡淡说了一句,“六年了,也该算清楚了,回去我就和他离婚。”
突然,轻微的时针转动声随着心脏的跳动传到了楚子逸的耳里,从怀中拿出那停了好几天的怀表——
此刻正在滴滴答答的运转起来,正好指着五点二十分。
楚子逸怔然,他认得,这是应桥送的怀表。
与此同时,远在边境深处的应桥此刻正拿着怀表,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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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谈判,柳易自己一人瞒着澜出来了边境。
像是在就预料一般,应桥早早在一家餐馆里候着,在看到柳易身后没有楚子逸的身影时,神色微微变了一下,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
“你在等子逸?”柳易径直坐下,垂首淡淡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