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爱之深,情之切,澜也一样不知道,中国有一句话——
当局者,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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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内冷冷清清的,柳易一袭黑衣走来,脸上的表情肃穆而冷静,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应了何慧的要求,没有让柳清德留的太久,一天之内便火化了下葬。何慧从柳清德走了以后就一直撑着,一直撑到那一场大火将自己丈夫烧成灰烬,终于受不住刺激昏倒了过去。
柳南生和柳易表情肃穆,静静的站在墓前,柳清德旁边的墓地便是柳丝的安息之处。
“易儿,你真的不准备告诉阎天泽吗?”柳南生有些担心的望向柳易,似乎从父亲死去的那一瞬间开始,易儿给他的感觉就变了,可要说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这是外公的葬礼,想必外公也不愿意见到阎家人,外公不愿意,母亲更是不愿意,没必要叫他过来。”柳易望着大理石雕砌而成的墓碑,眉宇之间透着冷意。
追悼会的仪式很长,牧师将送人往生的经文缓缓念出,十字交叉贴合心口表达大家最忠诚的敬意。这个葬礼的仪式举行的简单,一如柳清德低调的风格,只有家族内部的人员到场。
柳易的眼神茫然的看着大家将一朵朵鲜花放在坟前,低声哭泣的搀扶着周围的人缓缓离开,手中的白色花朵带着死亡的颜色,映入眼帘里算是刺眼而美丽的。
兜兜转转转到了一个循环,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周围的人渐渐散尽青石板的路上突然传来沉重的嗒嗒脚步声,划破这宁静的氛围。
柳易纤长的睫毛轻垂,在略显苍白的脸上留下一片青影,眼角斜睨落在来人身上,淡淡开口,“没想到你也会来。”她的神情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愤怒不甘。
苏哲之将手中那一束白花缓缓放下,双手合十念了些什么,大抵是些超度之类的经文,而后又放下一束百合在柳丝墓前。听闻他离开苏家之后便云游四海,好几个月不见他不知经历了什么,变得沧桑许多,也变得淡然许多。
柳易没有再开口,素白姣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感情,漆黑瞳孔落在母亲墓边那淡雅百合。
“你果然将你母亲葬在这里,这么多年不来看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苏哲之慢慢转过头来,带着浓浓的念旧感。
“你这些日子去了哪?”柳易的声音没有太多的感情,站在母亲的碑前,她忽而觉得这家散成这样,多少也是因为自己。
“结婚后,你的性子倒是变了许多,没以前那般凌厉,倒是更像你的母亲了。”苏哲之笑笑,“我这段时间走了很多地方,忽然之间倒是看透了许多东西。”他低头的瞬间,脖颈后面露出一道深深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