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老毛病了。”她虚弱笑笑,声音变得柔软昵哝。
柳易轻轻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小毛病,自己第一次见她发病的时候都快被吓死了,而且现下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谁陪她熬过这段时间?
“要不要喊你哥去陪你?”
闻言,楚子簪觉得柳易太大惊小怪,无奈笑道:“没事,梁家人都在这边看着。你那事情怎么样了?那人答应了吗?”
“他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你——”柳易想了想,原本的想要拜托的事情终究没有说出来。“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最近就不要出门了,我怕……他会对我身边人出手。”
“好,先挂了。”楚子簪摸索着起床,眼前一片晕眩。
客房不大,并没有内置洗手间。楚子簪现在急需一盘冷水冷敷以便保持清醒去交代仆人接下来的事情,否则接下来的这一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没人帮她做日常的护理。
当年楚父为了送楚子簪进国外一所秘密医药研究所学习,作为交换楚子簪成为了当时研究出的禁药的第一批实验者,这个便是副作用。
说好听点,这是为医学献身的标志;说难听些,不过是楚父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报应到了她的身上。
所幸这不会要人命,每隔一年就会发作,为期一周。一周内不论吃任何食物都会呕吐干净,整个人处于高热状态并且神志不清,只能喝些水当作身体运行的能量。
以往总有哥哥或者母亲陪着,这一次……
蓦然的,眼前浮现梁乔安俊逸的面孔。
下一秒,楚子簪自嘲着打开了房门。
客房与主卧正好相对,恰逢,主卧被打开。
三个人,迎面碰上。
楚子簪的眼神落两人的脸上几秒,最后落在女人勾着梁乔安的手停留几秒,神色如常的移开视线。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女人鲜红艳丽的指甲闯进她的眼里,否则眼前朦胧的她根本看不清一切。
糟了,心怎么隐隐作痛的,该不会副作用蔓延到了心脏?得回一趟意大利做一次全身检查才行了……
用力晃晃头,捂着微微刺痛的心脏缓缓从另一边楼里走下。
梁乔安在看到楚子簪开门的一瞬间就停止了与女人的挣扎,甚至还走近了旁边的女人。他原先想看看这个妻子婚后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没想到对方直接扭头离开,毫无反应。
莫名的又是一阵暗火涌上心头,不留痕迹的把女人的手拿开,温润如玉的笑容一如既往,此刻却莫名生出几分冷意,沉声道,“你想要的已经得到,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梁乔安长得极帅气多金,平日又待人温和,谦谦君子的模样本就是让人无法提起防备,女人才胆敢下了药和他春风一度。没想到这人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
女人气愤的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攥着他给的银行卡走了。
楚子簪拿起装着温水的杯子转身恰好看见这一幕,怔愣的没反应过来。
“怎么,想嘲笑我?”梁乔安无所谓说,下了楼发见对方的不对劲。“你的脸色很不正常——喂!”
“噼啪”伴随着杯子落下的,还有楚子簪纤细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