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低垂眼帘不知在想什么,鲲九说道:“我与你说这些是为了让你知道前因后果,也是要你知道魔族与血河的恩怨,因为三界九族正打算攻打河谷,河谷就是曾经的血河。”帝尊一皱眉头说道:“血河?”帝尊看着鲲九说道:“老师是想看我是什么意思?”鲲九点点头,帝尊说道:“虽然祖父,叔父,姑母,我都从未见过但他(她)们都是我的至亲。为其报仇无可厚非,但我也听的明白。血河杀戮重只因三界贪念深。我不会为他(她)们报仇,我不会因为祖辈的错误至魔族的安危而不顾。”鲲九点点头很是欣慰,说道:“在老魔王出战前夕曾找到我,老魔王拜托我能护佑魔族。老魔王已经意识到因一时的贪念致使魔族陷入危亡,老魔王特意嘱托,若魔族后人再因贪念而至魔族于不顾就让我杀无赦。老魔王更是叮嘱,不可让魔族后人因他(她)们而心存仇怨,他(她)们是自作孽,怨不得别人。”帝尊说道:“祖父已醒悟明白了,但别族还执迷不悟。他(她)们难道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吗?还要去送死?”
鲲九低垂眼帘说道:“这次敢去血河是因为锁引图被封印,最主要的是血河之主木鱼已死。”帝尊猛然抬起头,错愕道:“什么?”帝尊看着鲲九,鲲九抬起头满眼的哀伤,帝尊从未见过鲲九如此模样。鲲九声音微颤地说道:“血河之主木鱼我们的老大,主子。还有画亦他们总称呼她祖宗。在三界九族眼里她凶狠,杀戮。而在我们面前她是温和,豁达,简单,还有一点小迷糊,像个不问世事的小丫头。因老魔王对我有救治之恩,我想来魔族。木鱼说有恩就要报,要恩小报大,让我要尽力辅佐。我不相信她会死,她也不可能会死。”鲲九无法掩饰的悲伤。帝尊说道:“本都已经遗忘,为何重提?是谁要挑起祸端?”鲲九说道:“我很不解为何会忽然传出这样的消息,更加不解的是为何又重提血河。血河对于现在的三界九族来说亦如从前是一个传说而且是一个极少数人知道的传说。若有人把血河的凶险略掉而只讲血河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兽仙木和灵气,那会是巨大的诱惑。”
帝尊眼神犀利地说道:“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吗?”鲲九说道:“若是真,那定是一场腥风血雨。这次若是去无故招惹,木鱼定会把三界九族斩草除根。”鲲九轻叹道:“这次之后,木鱼把我与血河的联系也切断了。血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如果血河的人不来找我,我根本就无法联系到他(她)们。”帝尊说道:“难道说这血河里有人要和三界九族联手?”鲲九摇头说道:“不可能,就是十个三界九族也比不上河谷。但现在三界九族都收到了召集令要召集各族的王商讨。”帝尊一笑说道:“魔族不去,魔族不参与。不管是真是假,魔族不去趟这浑水更不会去乘人之危。”鲲九说道:“魔王来问过我,我让他等几日。”帝尊知道自己的父亲贪心很重,他真是不敢保证他的这个父亲会不会因为那巨大的诱惑而铤而走险。帝尊说道:“过几日,我会去与我父说,让他断了这个念头。”鲲九说道:“我要去一趟三古那里,他是唯一能知道河谷消息的人。”
帝尊一个人坐在那儿,他的脑中一遍一遍地想着木鱼这个名字。他见过,相处过的人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的样貌,声音在他的脑中完全是空白,只剩下别人告诉他木鱼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也陌生的无处安放。木鱼这个人真的从他的记忆中被彻底抹去了吗?木鱼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还没机会再次认识她就听到了她已死的消息。帝尊猛然间想起有一日他的心莫名绞痛的如要死了一般。他也忽然意识到难道是因为自己感应到了木鱼的死?木鱼真的死了?他这么想着,忽然他的心又是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