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来到一处山谷,此处木秀花娇,蝶飞鸟鸣,这里是个天外之地。
三古正斜靠在一棵梧桐树上喝着他最爱的酒,三古并不是一位暮年老人,是位银发银衣少年郎。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好酒啊,可惜独自品尝却是失了些味道。和尚,要不要和我对酌?”和尚笑道:“在你手里是美酒,到了我的手里就变成水了。”三古回头看着和尚,打了个酒嗝说道:“和尚真无趣。和尚还俗吧。”和尚摆摆手说道:“说笑了。”三古又灌了口酒说道:“和尚又来我这儿想探听什么?”和尚走过去盘腿坐在梧桐树下。
和尚说道:“我见到了血河之主。”三古把刚倒进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他擦了下嘴,一翻身由树上跃下,蹲下身瞪圆了眼睛看着和尚说道:“你说什么?!你是在地狱里待得时间太长憋屈出妄想症了吧?”和尚摇摇头说道:“不是妄想,我也是不敢妄下定论所以来找你。是位女子,也许他为了隐藏自己。”三古直接把手里的酒壶扔了说道:“女的?”和尚说道:“是,在这位善尊身上我感知不到任何灵力但这位善尊又绝不是凡人。我用你说与我关于血河那些事来试探,这位善尊也并不回避。”三古一脸嫌弃地看着和尚说道:“你这一口一个善尊的,我怎么听的这么别扭呢。她没说自己的姓名?”和尚说道:“说了,叫木鱼。”三古懒懒地靠在粗壮的梧桐树上说道:“她倒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和尚把他与木鱼之间的谈话又与三古复述了一遍。三古听完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她是绝容忍不了你的这个称呼。你就直接称呼她的名字或者是她就行。不然,我什么都不告诉你。”和尚点头,和尚看着三古说道:“她带着袁觉,日轮和一个鬼魂走出了锁引图阵。”三古一惊说道:“锁引图?!你在逗我吗?”和尚说道:“日轮说与我的。”三古说道:“日轮从哪儿学会的撒谎?”和尚说道:“日轮并不认得锁引图,是木鱼告知他的。”三古紧锁眉头说道:“她怎么会让锁引图随便现世呢?这事得问问她。”和尚看了三古一眼说道:“木鱼说会来拜访你,顺便……顺便修理你的……破嘴。”三古哈哈大笑,说道:“是一个爱笑的女子吧?你跟她废话,她没揍你?”和尚让他问的一愣,他不知道三古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老实地回道:“她,并不爱笑,看似却是有些冷。她,也并未伤我,我与她说血河的事,她虽插科打诨但还是能听出来她对血河甚是熟悉。”三古知道木鱼的转变是因为什么,他苦笑了一下说道:“她就是血河的主子。”三古又看着和尚说道:“要是以前,她才不会跟你废话,你早被她劈成两半了。锁引图阵也许她身边的人可以放出来但要收回的话也就只有她能。”和尚说道:“血河真的不是传说?血河除了在你这儿听说过,三界九族中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载。”
三古盯着和尚看了好一会儿,说道:“因为她是不可谈起的禁忌。”三古叹了口气说道:“我今天就再多说一些。木鱼反正也要修理我,不在乎再多说两句。她被刻意从记载中抹除,被刻意遗忘。关于她的一切都被封印起来了。虽说被刻意抹除,遗忘,封印但还是会留下些只言片语,渐渐地也就成了传说。没人会把传说当真。其实她并不是传说,她没有隐瞒自己,她就是女子。就因为一女子把自以为尊贵神圣不可侵犯的三界高阶都杀了个遍,而且全无敌手。而她忽然地消失也让三界既吃惊又高兴,也顺势把颜面扫地的这段给抹除,封印。”和尚疑惑道:“忽然消失?是否是三界找到了克制她的方法?她怕了所以消失了。”三古摇摇头,笑的很是讽刺,说道:“克制她?她没把三界给斩草除根了就算她心存善念了。真正的原因我就不说了,我还想留着脑袋喝酒呢。”和尚说道:“她这次回来是否又会大开杀戒?该如何应对?”三古说道:“放宽心,她要是想开杀戒不会等到现在。她要是开杀戒,唯一应对的方法就是等死。她说的对,别招惹她,也惹不起。”和尚说道:“她因何忽然出现?”三古说道:“这你就别管了,有些事你知道就好,不必刨根问底。切记,别找她的麻烦。”三古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那硕果仅存的几个知情人,知道她又出现了,一定会吓死。”和尚说道:“和尚我记下了,这事到此为止。只当木鱼是位老友。”三古说道:“和尚聪明。你当她是朋友,她也会当你是朋友。但你不可有半点假意,若你心存探究与她交友,她定会让你死的很瞑目。”和尚点点头。三古看着和尚又问道:“你身边的那个袁觉,听说入轮回转世为人了?”和尚说道:“说到袁觉,不知为何,她和这个木鱼好像有着某种联系。难道她突然出现是会和袁觉有这一世缘分吗?”三古挑了一下眉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和尚甚是疑惑地看着他,三古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了一壶酒,他灌了一口酒,赞道:“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