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顾从始至终的目的,也只是想要宫凝欢的那一颗对他有着情意的心罢了。
目的达到了,自然也就解开了情毒。
“你说呢?”南顾目光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又轻轻喝了口酒,神色从容不迫,一点儿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南爵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便随手往一旁扯落了一株寒睡花握在手里揉碎了,任凭着寒气在手心四溢,他慢慢地道:“你可比我残忍得多,你交出去的心能收回来,她不但收不回来了,还得被掏出来,啧,可怜得很。”
南顾面无波澜:“情`欲向来只会祸害人,怪只怪她过于天真。”
南爵又轻笑了一声,“她倒也不天真,只不过自小习惯了被冷漠无情的对待,突然有个人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温暖,那温暖就跟毒瘾一样,哪怕只是沾了一点儿,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慢慢的,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了……”南爵很深情地揣度着那个天真的人儿的心里想法,说着说着又嗤地笑了出声,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道,“只是可惜了,连这份温暖都是假的。”
南顾看他一眼,移开了视线,神色变得愈发冷淡下来。
垂落花丛中的白色衣袂随着微风掠起些许,缭乱人眼,那样冰冷的,绽放在寒睡花中。
南顾静静地望着随风摇曳的寒睡花丛,过了好一会,方才静静道:“我的真体如何了?”
“等你明日去取了她的心,你便知道了。”南爵懒懒地说着,手胡乱地往寒石案几上摸了摸,摸到了杯盏,往半空挥了挥,示意南顾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