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瞪着她酝酿着要怎么骂人的时候,宫凝欢已经走进马车里头了,墨痕只得在心里默默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接着往耳朵塞上云团,目不斜视望向天边。
宫凝欢刚进马车便一不小心被桌脚撞到了,她低低吸了口气,簇紧眉忍着疼。
她脸上还是冷淡一片,一点也没有因为看不到而懊恼什么,只是却没往坐榻那边走去,而是摸着桌子在桌前坐下来,打算趴桌子上过一夜。
然而,她人刚趴下来,便听到身后传来南顾半是低哑半是暗沉的嗓音,“我又不会吃了爱妃。”
宫凝欢身背一僵:“……”
南顾似乎刚醒没多久,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散漫随意地说,“爱妃过来睡吧,我去桌子上趴着。”
“……”
然而这回南顾也没打算等宫凝欢给他什么反应,便起身过去把宫凝欢抱了起来,宫凝欢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南顾把宫凝欢放在榻上后,便又把药膏取出来,握住了她的左脚脚踝,把她的鞋子脱了。
“你有病吧!”宫凝欢忍无可忍道。
南顾顿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接着给她方才撞到的脚趾头小心上药,一边小声说:“我病得不轻呢,也不见爱妃关心我一下。”
宫凝欢反应过来他在给自己刚撞到桌脚疼得厉害的脚趾头擦药,顿时不知说什么了。
南顾给她上好药后,按着她躺下了,替她披好毯子,却忽然俯身下来,气息的突然靠近,让宫凝欢几不可闻地顿了一下呼吸,南顾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宫凝欢这双冷澈干净的眼珠子,低声问道:“爱妃为了我,跟那个夕歌,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