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又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过了一会,南雪王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犹豫,难得淡淡一笑:“南顾你说。”
南顾盯着他,动了动嘴唇说:“可以不让爱妃去吗?”
闻言,南雪王轻轻挑了挑眉毛,又把视线转向了南顾身旁的宫凝欢身上,看了看宫凝欢,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便望向司命,司命接到旨意,扯开了他那道尖细的嗓音,下令入馆时辰已到。
从祭台以下,被撤出来一道长长的路,道路两边漫天飞舞的落花缤纷,缭乱人眼。
穿着奇异五彩斑斓的祭祀宫人站成长长的两排迎接过来,伴随着他们身后双手合十在念唱梵音的道徒,冰木棺椁在那阵阵梵音当中呈上了祭台。
南顾忽然握住了宫凝欢的几根纤细的手指,和平时一样冰冰凉凉的温度。但他攥得很紧。
那个棺椁很大,足以躺得下二人,棺椁周遭放了许许多多的金银财宝,宫凝欢和南顾被送进偌大的棺椁里头时,还能清楚地听到那梵音在耳边回响着,有些刺耳。
而南顾执意要带进墓洞的那些包袱,经过司命大人的检查,也最终允准一同带进了棺椁里头。
那冰木棺椁大概是从北界北寒之地取之,饶是宫凝欢躺上去都能清清晰晰的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从颈后钻骨袭来,但南顾的反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南顾似乎并不惧寒,躺上去也没见什么不适,只是好奇地转悠着眼珠子看着棺椁里头堆满的那些财宝。